季余音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脑袋好像上了发条一般,越勒越紧,感觉头都快裂开了。舒骺豞匫
意识回笼,她身处的房间简洁明亮,黑白家具占主调,不是她的房间,当然也不是马雪晴公寓里的装潢风格,倒是跟某人一贯风格很相近。
她觉得脑子更沉了,思绪开始打结,她把被子拉高,似乎这才意识到了异常。
“啊——”那声尖叫直冲云霄,她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下床后才发现全身无力,像踩在海绵上一样,双膝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万幸一双有力的手臂撑住她,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她实在没力气,只能靠在他身上。
“有没有怎么样?”邵飞扬搂着她,语声关切彗。
季余音哪里有心情理会他在说什么,她靠着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衣服呢?”
“阳台上。”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昨天喝醉,吐得满身都是。”
“所以你把我衣服脱了?”她现在穿着邵飞扬的衬衫,里面清凉无比,不用看绝对没穿衣服挫。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见邵飞扬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绯红,她推了推他,然后赤脚走到阳台上,果不其然黑色文胸还有她的黑色蕾丝内裤赫然挂在衣架上不要脸迎风招展。
她狠狠的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不是做梦,她觉得她应该淡定,实在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国外可比国内开放多了,她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但是……
“我让钟点工阿姨给你脱的衣服,还有外面的……衣服,也是请人洗的。”说这话的时候,邵飞扬也有些尴尬。
季余音听了他的解释,心情并不见好,实在是脸都丢尽了,真是头疼啊!
修长手指取代了她,力道适宜的暗捏着她的太阳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
她靠着他,努力忘掉扎眼的内衣裤,丢人丢到家了。
她问:“马雪晴呢?我昨天晚上不是跟她在一起吗?”
“她有事先离开了。”
季余音面无表情,有事?马雪晴只怕把她给卖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她心一颤,抬头就直直撞进邵飞扬的双眸,他眸光深邃幽深,那里有着滴水不露的自制,只是当她看向他的时候,自制力在逐渐瓦解,他的冰冷正在渐渐融化。
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他的眸光变得越发暗沉如墨。
他搂着她的力道很紧,身体接触引来的炙热温度让季余音有些心慌。这样的飞扬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如今他看着她的目光大胆而火热,肆无忌惮的可怕,好像曾经极力隐藏的情感一夕间生生撕裂,就那么暴晒在阳光下,直接的让人心生惧怕。
季余音忽然清醒了,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很容易就迷失自己,但所幸,她对美男现如今免疫。
两人视线凝结,他不移开,她也就不移开,最终还是她咳了咳,镇定的说道:“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邵飞扬手指下滑,手心贴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永远不要跟我说麻烦两个字。”
季余音下意识皱眉。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跌错时空了,为什么她还是原来那副德行,邵飞扬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三年来他受什么刺激了吗?
这么一想,季余音头似乎更疼了,胸口难受的很,她说:“我去洗手间。”
她必须要去洗手间,邵飞扬衬衫胸口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解了两颗,露出性感的胸膛,再加上黑发微微散乱,冰寒的脸上还扬起一丝笑意,他……想要引~诱她犯罪吗?
所以,季余音去洗手间可以称之为落荒而逃,她觉得世界大乱了,异国情人节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她想找个男人打发时间都要求爷爷告奶奶,她现在谁都不想找,就想一个人的时候,叶赫那个妖精出来了,然后邵飞扬又被鬼附身了。
她最近时运不好,是不是该去庙里求个平安符驱驱邪?她觉得很有必要。
洗手间里有邵飞扬给她备好的牙刷,她平静的挤好牙膏,刷牙的时候看了看放牙刷的杯子,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牙刷摆放在那里。
她淡淡的移开视线,有些好奇,没有吴海棠的牙刷吗?她有时候在这里留宿好歹需要刷牙吧?难道每次都用一次性牙刷吗?
忽然想起她之前睡过的那张床,邵飞扬的床,这么说来吴海棠也在上面躺过?
她心里发堵,早知道睡地上了,说不定地上都比床上干净。
走回卧室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邵飞扬的身影。
她拿着手机试图拨通马雪晴的电话,果不其然,电话关机。愤愤的放下手机,马雪晴倒是有自知之明。
走到阳台上取衣服进来,她只差没有撞墙,真想投胎重新活一次。
邵飞扬的房间,她难免会有些好奇,房间整洁利落,一切以方便为主。她笑了笑,他似乎很怕麻烦。
穿好衣服走到卧室里的书架旁,那里有一个红木矮桌,放着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