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沈千寻在随意的千呼万唤下,硬着头皮坐在了餐桌旁。
这是沈千寻自打从娘胎里出来,有生以来吃的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
她生怕季如枫拿六年前的事情跟她兴师问罪,所幸一顿饭下来,季如枫并没有太多话。
吃完饭,季如枫去了书房,而她到随意房间里跟他合作完成一幅拼图,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跟随意道了晚安,她回到房间看到季如枫的时候很吃惊。
“今天是星期三。”季如枫淡淡的解释阄。
沈千寻这才想起他们昨天结婚是星期二,按照两人达成的协议,星期三和周日两人会住在一起。
她认命的洗完澡走出来,季如枫正靠在床头翻看着一本她随手放在桌上的军事杂志。
她钻进被子里,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有温热的气息袭上脖颈,修长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侧,手掌缓缓上移哦。
房间里很暗,季如枫没有开灯,无疑缓解了她的羞涩,感觉到他的唇瓣在她肩背上游移,她因为他亲密的接触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在灼热沸腾。
他的手无声无息的沿着她的睡衣下摆滑了进去,所到之处带来一阵阵颤栗。她伸手抑制不住的阻拦,但是当手指握着他有力的手臂时,不由被上面的热度灼伤。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低喘出声。
季如枫灵活的手攥着她胸前的柔软,舌尖转瞬含上顶端,她气喘吁吁,反身攀着他结实的背,贴身上去。
季如枫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膛上,她想要收回,却被他按住,她甚至能够感受上面传来的清晰跳动节奏。
睡衣除去,滚烫的肌肤紧密相贴,排山倒海的燥热开始蔓延。
季如枫霸道的唇舌舔弄吮吻着沈千寻的皮肤,她能够感觉出他双眸中炽烈的有多浓。
令人脸红的轻吟声里,汗水顺着额际沁出,沈千寻只觉得口干舌燥,但她只能依循自身的渴求,紧紧的攀附着那个眉眼间沾染了少许春情的男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原本沈千寻和简钰三人,一个月后出发的计划因为越南恐怖头目失踪,查找不到所处位置而停滞下来。
到了秋季,沈千寻也到了入学的时间,她在这个时候体会到了财富和权势所带来的重要性。
两个星期前,关于继续深造的问题,她曾经和季雨霖还有叶莹都谈过。
叶莹自然是很支持沈千寻的,但是季雨霖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你这不是瞎折腾吗?”季雨霖沉声道,威严的眼睛射出锐利的光芒。
沈千寻笑得优雅,笑意却不达眼底,“爸爸,我已经离开了国防部,我需要重新规划我的人生。”
季雨霖被沈千寻固执倨傲的态度气得风度尽失,索性挑明了说:“依你之前对国家所做的贡献,就算如枫给你在里面安插个职务,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她静静的说道:“可我厌倦了。”
“厌倦?”季雨霖勃然大怒,脸色难看至极,“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如果真的很闲,可以跟着你婆婆出席慈善派对,这不是很好吗?”
沈千寻脸色涨红,无奈只得找季如枫帮忙,父子俩也不知道都讲了一些什么,反正后来听说季雨霖当时气的不轻,但是却不再过问她入学的事情了。
因为这件事情,沈千寻对季如枫的态度改善了不少。
入学的时候,虽然她并没有让季如枫帮忙,但是不可否认沾了他不少光。
国家美术学院的校方亲自接见的她,为了避免因为身份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在学校内公开的名字简称寻,身份除了校方领导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背景,包括她的指导老师和同学在内。
她的容貌虽然曾经让同学和老师们猜疑,但是见她每次去学校都是独来独往,身边并没有保镖跟随,也就只是觉得她和总统夫人长的相似罢了,并未多想。也许就像季如枫曾经说过的一样,他们的生活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高不可攀,所以就算她身处他们中间学习,也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她就是那个每次站在电视里的人。
画面里的沈千寻太过不真实,而现实生活中的寻又太过于普通了。
她和季如枫的生活由最初的试探和摩擦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
白天的淡漠疏离一旦到了周三和周日的夜晚仿佛就是一场幻象,每到这个时候季如枫似是被点燃了所有的热情,悉数都投诸在她的身上。而她也由最初的放不开变成习惯接纳,甚至有时候在他的引导下会主动的点燃他的热情。
季如枫说她是个很好的学生,可是她总觉得满足于这种夸奖的同时,似乎生命里缺少了什么东西。
可是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