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余新与张天放连忙站起身来,激动的大声应道:
“多谢爵爷成全,我等愿为爵爷赴汤蹈海,万死无悔!!”
萧子澄满意的点点头,淡淡说道:
“不用说什么万死无悔,本爵之求你们莫要辜负本爵对你们的信任,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这话,看似是对姜鄙三人所说。
可实际上,却是说给归义军上下每一位将领的。
光给恩惠而没有威严,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唯有恩威并施方是正途。
“不敢。”
姜鄙三人闻言,低头齐声回道。
见此,萧子澄也收敛了脸上玩笑之意,正色道:
“姜鄙、余新、张天放三将听令。
你等三人立刻整顿兵马,挥军急取鄞县不得有失,期间大小诸事,你等自行商议。”
“遵命!!”
三人面容严肃郑重接令。
旋即,三人朝屋内众将抱拳行礼后,转身便朝外走去。
萧子澄已经给他们三人下了命令,后面的军议他们听于不听差别不大。
“好了,鄞县的问题解决了,平阳、锡宁两地将是我军能否继续挺近的最大障碍。
王阔将军先前的提议不错,我等不能在这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
一定要探清陈廷倒地发声了何等变故。”
说到这,萧子澄微微一顿,旋即话锋一转: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军踪迹还没有被陈人得知。
也就是说,在鄞县打响之前,咱么还是处于灯下黑的状态。
若是鄞县顺利攻下,锡宁打与不打问题都不算太大。
只是这平阳城不论如何,也要加紧拿下!”
说罢,他转头望向姚波等归义军降将。
耀武营众将领十分默契的没有插嘴,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萧子澄是在谋划什么。
只见姚波微微犹豫了片刻,抱拳说道:
“爵爷,某愿意尝试一下,不过....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卫彻瞧他那副为难的样子,嘴角不由微微一提。
至于尝试什么,自然就是事实能不能借用姚波的名头,诈开平阳城的城门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举动。
一来胥治中生死不明,谁也不清楚他倒地有没有逃回陈国。
二来,若是诈关失败,后续再转强攻,难免会给对方准备的时间。
平阳也算得上城池坚固,城中粮草军械亦是不缺。
一旦陷入僵持状态,那么对于周军来说,便会全面陷入被动当中。
即便眼下陈国东境内兵丁似被抽调一空,但再怎么说周军也是跨国作战。
在兵力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便是速胜。
这也是为什么,萧子澄明知此举冒险,却还是想要让姚波一试的原因所在。
事不宜迟,姚波在同意诈关后,便立即回去着手挑选士卒,方便扮作溃兵。
当晚,萧子澄破天荒的失眠了,带兵可是一件累人的活。
他的每一个举措方案,都关乎于麾下士卒的性命。
纵使老话常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萧子澄却还是将伤亡降到最低。
而事实证明,他这一晚上苦思冥想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
可能是天意如此,平阳城城门守将,竟是姚波的妻弟。
在看到自家姐夫满脸憔悴,带着一众溃兵叩关。当即便拍板将城门打开。
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姚波趁机挟持了他,并且迅速的控制了平阳城。
周军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攻克了平阳城。
“好!”
接到消息的萧子澄等人,心中皆是送了一口气。
别看这城取的轻而易举,但其中凶险不足为外人倒也。
“报!!禀爵爷、大将军。
姜鄙率部众于今日午时攻克鄞县!”
萧子澄闻言大为欣喜,这两城一取,他们在陈境算是站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