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澄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跟着起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原谅我俩吧....”
李烈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他原本以为这次父亲也像往常一样,雷声大雨点小呢。
所以当日从勇毅伯府回家后,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上午的时候,他兄弟俩见有人带头,也便跟着一道离开了。
谁能想到,他们兄弟俩一进家门,话都还没说上一句,便被李景隆一通老拳打的怀疑人生。
要不是母亲拦着,他俩能不能活着回到山城,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既然国公大人求情,小侄也不好推辞,不过营中制度不可违,他们还是要吃上一些苦头的。”
萧子澄瞧着惨兮兮的两人,笑着冲李景隆说道。
......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营地中再没有人敢当众挑事。
至于偷偷逃跑?那更是想也不用想。
有了上次的事情过后,各府皆下了狠心,心照不宣的留了一队家丁在山脚下。
一旦发现自家少爷偷跑,直接抓住送回山上。
也不知道李景隆是怎么带头商量的,众武勋们竟然一致决定,一旦发现逃跑者,不管是谁家的直接绑了吊在旗杆上。
在接连半月,天天都有人升旗的震慑下,那群公子哥也彻底明白了,逃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训练起来也终于有了该有的样子。
一李烈山两兄弟为代表的,有逃跑前科的学院就悲剧了。
现在他们每天都需要全副武装越野五公里,回来之后便是早餐,然后日常披甲互砍、小阵型对战。
若说最令他们难以接受的,还是军姿、军容、内务!
李烈山等人都要哭了,就算是大周正规军队,都没有这么严苛的规定。
什么下人侍女服侍,在这想都不要想。
住的就是大通铺,十几二十个兄弟挤在一间屋子内,晚上翻身都不成。
每天睡醒后床褥都要叠成豆腐块!叠不好的负甲三公里越野跑!
只要在营地中行走,必须两人成行,三人成列。
景平皇帝也曾好奇的过来观摩过,然后若有所思的让萧子澄写一个章程给他。
本来憋着一股邪火,想要让景平皇帝为他们撑腰的公子哥们。
见到景平皇帝竟然站在萧子澄那边后,一个个不由将悲愤化作食量,朝着碗中大块羊肉狠狠啃去。
“听说了么,下午好像不用训练。”
李烈山吞下一口羊肉,随意抹了抹嘴上的油脂,冲着一班的弟兄低声说道。
“真的假的?哥你从哪里听说的?”
李烈峰偷偷朝饭堂门口方向瞧了瞧,这才凑过来问道。
“上午陛下不是来观摩么,我当时正巧经过,听那阎王亲口说的。”
“真的假的,我这心里怎么凉飕飕的。”
“就是说啊,今天又没下雪,正是训练的好天气,那阎王能有这么好心?”
“谁说不是呢,又不是过节,我看八成是你听岔了。”
听着班里兄弟质疑的声音,李烈山有些不悦:
“要是不信,咱们赌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