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大人醉酒,强行要了那侍女的身子,这才有了李墨儿。
由于其母出身卑贱,李大人又向来自诩谦谦君子,有了如此荒唐之举,李大人更是深已为耻。
所谓恨屋及乌,李大人从未对这个女儿有半分感情,只当其为联姻的工具。
此番不知臣下如何冒犯到李大人,亦或是受了何人指使。
李大人便以其母性命相要挟,让李墨儿迷晕臣下后,自尽于臣的营帐之内。”
随着萧子澄将事情缓缓复述,李栾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一派胡言!尽是一派胡言!墨儿乃老夫掌上明珠,如今她惨死你手,竟还要污她名声?!你个禽兽!!!”
“李大人你急什么啊?”萧子澄缓步走到他身前,“莫非是被在下戳中了痛处?”
“萧子澄!我妹妹已死于你手,你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么?!”
李由见此情形,哪里能让萧子澄再问下去,嘶吼着冲上来,挥起拳头作势要打。
嘭!!
呃呃呃...
皇帐内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李由会突然发难,等他们想要阻止的时候,却已是晚了。
萧子澄掸了掸衣角上的尘土,不屑的看向李由: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小爷先前可是警告过你,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李由脸色涨红,萧子澄这一脚当真踢的不轻,剧烈的疼痛让他蜷缩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竖子!!!敢尔!!!”
眼见儿子被一脚踢成死狗模样,刑部侍郎李栾当场便急了。
“大家都看到了哈,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被动防卫。”
萧子澄冲着一众文官摊摊手,吊儿郎当道。
文官们愤愤的看着萧子澄,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指责,更有甚者偷偷将李栾拦了下来。
不论如何,就刚才的情况来说,确实是李由率先动手的,他们并不占理,
更何况,他们也敏锐的察觉出,陛下对待此事的态度显然更偏向萧子澄一些。
若不能将此事速速盖棺定论,他们先前努力营造的优势,怕是要付之东流了。
为了打压萧子澄,他们已经和武勋集团撕破脸皮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番便只能暂且忍耐了。
景平皇帝冷着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子澄,淡淡开口:
“好了!休要放肆,传御医将李由带下医治。
你既说是李卿诬陷于你,然李墨儿香消玉殒乃是事实,你作何辩解?”
“辩解什么?”萧子澄有些疑惑的看向景平皇帝,“陛下明鉴,李墨儿可是活...”
话说一半,萧子澄心里咯噔一声。
他忽然想起方才当他拆穿李家父子手段之时,那父子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惊慌之色。
难不成李墨儿真死了?不可能啊??
我明明吩咐孙二三人将李墨儿藏在父亲帐中,为了不引起李家父子怀疑,我才故意醉酒的...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