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真是夜琉璃中毒了,则表明了夜琉璃的冷酷,不惜牺牲恩人生命以达目的者,当然不关心高山生死问题了。
可是夜琉璃自从又不顾一切了,冒着生命危险,重返枭雄山,则表示她有感情,亦决然不谋高山之命。
但让夜琉璃非常气愤:「你是不是有病啊!就为了试探我,让我再次涉险是吗?你还口口声声说我是蛇蝎毒妇,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副盟主面露愧疚:「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一般人怎么可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呢?」
夜琉璃怒不可遏地攥着拳头离开了:「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诬陷我,我不说什么,我也不解释什么,但你也没必要害我吧?」
夜琉璃愈想愈生气,她本以为那就是副盟主,不希望自己再回来,延续枭雄山为人质之计,却不曾想,副盟主竟然只为确认自己是凶手。
突然间,夜琉璃只觉得伤口疼得厉害,顿时她惊叫起来,弯下腰扶住了墙壁,那种痛得不得了。
夜琉璃想要进入空间自救,但是副盟主就在这里,实在是不容易运作。
副盟主吓了一跳,马上走来抚摸夜琉璃的脉搏,惊了一声:「糟糕的是你的旧伤又复发!」
事不宜迟夜琉璃须需治疗。
副盟主一句话没说,就把夜琉璃横拥起来,匆匆走向寝殿。
夜琉璃痛不欲生,甚至卧于床榻,伤口之痛,无不使她不得平息,她在病床上来来回回地滚着,那疼痛,比起被利箭严重伤害,更痛苦。
那不可遏止的痛楚几乎要向她命丧黄泉。
副盟主急忙点燃了香火,这是一种可以使人缓解痛楚的香料。
之后,取出一个布包拆开,布包里放了无数根大小银针。
从药瓶中取出一颗药丸让夜琉璃吃下,然后副盟主就开始针打她。
不出片刻,夜琉璃下腹就扎着十数根银针。
这时梦玲走过来,她看到夜琉璃疼痛的表情,问:「副盟主让我去干什么?」
救人很重要,副盟主也没啥废话:「快把内力传送到她身上去吧,她马上就不可能了。」
梦玲双眉紧蹙,不解地看着副盟主,想不到副盟主竟能救出一名人质。
不过她并没有多言,走到夜琉璃身前,用手轻轻按住夜琉璃身后,给她传送内力。
夜琉璃顿时觉得开始暖和起来,那绞痛轻了不少。
渐渐地,夜琉璃不再开始尖叫,因为他不再痛。
副盟主离开许久,再次归来时,他拿起一碗汤药对夜琉璃说:「赶紧喝吧,时辰来不及了。」
夜琉璃哪选哪,把一碗汤药喝完。
副盟主又为夜琉璃把脉,告诉梦玲:「嗯。」
梦玲收住了手,收好内功,长歇一口气,前额上已沁出了微细的汗水。
但她没有在意,问道:「身体安然无恙吗?」
副盟主点点头:「好吧,暂且安然无恙。」
梦玲听到这句话淡然地笑了笑:「暂时?」
副盟主再次颔首。
梦玲鄙夷的瞧了夜琉璃一眼:「下次我可不会来给她输内力了。」
「毒不是她下的。」副盟主淡淡地冒出了这样的话语。
梦玲脸色一变,可下一秒却说道:「那又怎样?她到底还是朝廷的人,为何要救她?」
副盟主有点着急:「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为什么要如此为难她呢?」
梦玲辩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放她回去,干嘛还要威胁她,让她回来?」
这样的句子让
副盟主立刻哑然。
到底对这件事是不是副盟主出了问题。
不过梦玲却笑了一下:「不过也是好事,有你这个神医在,她这条命还能保得住,只怕回去啊,就保不住喽。」
夜琉璃无法驾驭梦玲内力,已迷迷糊糊睡着。
副盟主接过药碗起身找个空位坐下来,说:「想不到她又来了。」
梦玲瞧了一眼夜琉璃,看到她已熟睡就说:「她也是命苦,当日我被关在兵营的时候,她就被关押在牢房里,要不是她给了那一口饽饽,我可能真饿死了。」
副盟主听了这话更可怜了:「还有这种情况吗?」
梦玲点了点头:「是啊,想必她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今日她见到誉王的时候,你是没瞧见誉王对她的态度,冷漠的很。而她,也对誉王不抱有任何希望,说的那些话,让人听了心寒,自己都放弃跟誉王回去了。」
副盟主没有多说一句话,望着这一刻趴在床榻上睡眼惺忪的夜琉璃神情凝重。
梦玲看副盟主这样提醒道:「她可都是朝廷里的人物了,作为枭雄山副盟主的你,亲自掂量一番办事吧。」
「我知道,不必你提醒。」副盟主淡淡地回道。
梦玲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问:「我听说盟主,这次毒物来得蹊跷,您该了解些内幕?」
一提到此人的姓名,副盟主显然很兴奋:「不应该自己过问的事还是不问为妙!」
梦玲不悦的白了一眼:「你这人真是切,我好心好意过来帮你,你就这个态度吗?不可理喻!」
梦玲发牢骚愤然离去。
副盟主并不在乎,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深沉地注视着夜琉璃,看那副娇美无瑕的面容,嗫嚅着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当夜琉璃再次睁开双眼时,才知正是一昼夜,眼看着日头高悬,该是午时才过。
她不知这次自己又昏睡了多久,只是做了很久的梦,醒后却丝毫不记得。
她几次想要冲过无法逾越的障碍睁开双眼,但一直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