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琉璃不带任何呼喊与挣扎,她知道现在做到这一切也无济于事。
一段时间后,太子厉恒赶到,只留下自己一人走进去。
一进门,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像女干诈小人,坏坏地笑,语声尖锐地问道:「弟妹可觉得好些了?」
夜琉璃只冷不丁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厉恒当然停不下来,接着说:「弟弟妹妹昏迷一日一夜后,本太子非常担心吧。」
夜琉璃由不得一怔,自己昏迷那么久了么?
厉恒此时坐在那里,姿态神色一点着急的表情都没有:「其实想想四弟也是狠心,怎么舍得带着你夜袭呢,瞧瞧你现在,身负重伤,真是让人怜惜。」
「不是殿下带着我来的。」夜琉璃否认自己虽然不清楚苏澈是否真的逃了出来,但是自己还要去试探。
厉恒讥讽的笑了一下:「弟妹,你这么说让本太子怎么能相信啊,你一介弱女子,自己就能平安无事的踏入竹林?」
夜琉璃面色惨白,淡漠的神情似乎更加冰冷:「谁说我平安无事,我现在不是负伤了么。」
厉恒不屑的白了一眼:「弟妹,你就别蒙本太子了,那天晚上若不是有四弟在,你认为你能活下来?」
夜琉璃的心紧紧的,是不是苏澈已经落网?
她不安地咽下口水,咬得死去活来:「我说,这人不就是誉王吗。」
厉恒看到夜琉璃那么硬的嘴,微微生气地眯起眼睛:「那么,您说这个蒙面的男人是什么人?」
这么一说,夜琉璃就知道厉恒压根就没逮到苏澈,顿时她战战兢兢的心里掉了半颗。
夜琉璃吸了一口气,都已经达到这样的地步,她竟也会微笑,连一丝慌乱也没有:「太子的能力这么大,自己去查就好了,我身负重伤,忘了。」
厉恒难免生气咬牙:「本太子劝你还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能痛痛快快的回答本太子的问题,本太子必然不会刁难弟妹,不然可就别怪本太子翻脸不认人。」
夜琉璃看着厉恒阴冷的面容,固执地回答说:「我跟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接近的?哪来个翻脸不认人的说法?」
这样,究竟是激怒了厉恒呢,厉恒的心头被点燃,暴怒的心蠢蠢欲动。
厉恒看到夜琉璃如此固执不灵,慢慢地从椅中起身,眼神凄冷地凝视着夜琉璃,自己仿佛已丧失耐性。
厉恒背着手,慢慢攥紧拳头,本来也可以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温柔语气,这一刻已淡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要死不承认,本太子也知道昨晚随你而来的人是四弟,这一点本太子也不和你多废话。本太子现在想要知道,四弟这次来此地,到底是何居心?」
夜琉璃一听这话,反而哧鼻一笑:「这种问题太子怕是问错人
了吧,这种事情,誉王殿下怎么会告诉我。」
厉恒听闻此话十分不满意,他背对着他的手已握成拳头:「你既能和四弟随行前来,必然得四弟重用,怎么会不知道四弟这次前来到底做什么。」
「弟妹,本太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这个地方可不比京都,你若还这般嘴硬,就别怪本太子无情。」
夜琉璃心里明白自己嘴硬的时候没啥好吃的果子,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如果松懈下来,就是把苏澈逼入深渊。
它涉及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厉恒和苏澈站在对立面,如果厉恒明白苏澈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的话,然后到了那个时候冥殊澈势必不给苏澈留下一条生路。
这里,终究不属于苏澈领地,要对苏澈下手过于简单。
苏澈如果倒下,那自己就没有好结果。
夜琉璃的眼神一冷,再也没有见过厉恒,斩钉截铁坚定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也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
「咯吱——」
厉恒用力地磨牙,恨恨之极,贝齿有轻微刺耳之声。
厉恒实在恨之入骨,他抬手捏住夜琉璃的颈部歇斯底里地问道:「您究竟说一不二啊!」
刹那间,夜琉璃只觉颈上一阵发麻,气息有些艰涩,盯着厉恒固执地摇着头。
顿时,厉恒增大掌力,把夜琉璃修长脖颈牢牢握住。
「啊——」夜琉璃苦涩地呻吟。
这一刻她只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愈发艰难,大脑羡慕缺氧,随着厉恒实力的不断增强,她再也喘不过气来了,小脸憋红了。
厉恒的手使劲抬起来,把夜琉璃拎起。
夜琉璃有几秒钟没了气息,她的两只眼睛都瞪大了,缺氧大脑似乎即将炸开,如此下去她还真得窒息而死。
厉恒看夜琉璃还是不愿意说话,知道夜琉璃的决心已经定下,这女子自然是死去活来,对自己也有用处,顿时释然。
夜琉璃一瞬间身体发软,差点跌倒在地,扶桌而起,大口喘气,大脑嗡嗡直响。
但厉恒却好气十足,扬手便甩开夜琉璃的耳光。
「啪!」
夜琉璃在那撑着厉恒的耳光,当即被击倒,半边脸火一样痛,本来还没有抚慰好大脑,这一刻就开始头晕。
随即,夜琉璃只觉胸口一刺,觉得有事涌上心头,完无法克制。
「呕——」一口血喷到了地上,胸腔也随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夜琉璃原本是中毒的尸体,这一刻尸体尚未恢复,吐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