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在缠头藤下找着了钥匙。开门进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参观了下。然后就坐在阳台上。开了瓶红酒对着夜空独饮。
他沒有开灯。
午夜时分。他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到门响。他抬起头。沒等他站起身。就看到一对男女象胶着似的从外面跌跌撞撞进來。两个人狂热地吻着。手急乱地撕拉着对方的衣服。女人娇笑地颤栗。男人粗重地急喘。康云林目瞪口呆。他们都沒进房间。就在他面前。就在客厅。上演了一出活春宫。
云收雨散。他看到白慕梅长发散乱在白皙的肩上。眼神迷离。象一条蜷缩、慵懒的蛇。这样的表情。他不止一次在他的怀中见过。心口一股腥甜。他拼命咬住唇。
男人走后。他缓缓走向白慕梅。
白慕梅一愣。倒不惊慌。笑嘻嘻地问他什么时候來的。
他闭了闭眼。说他会把今晚看到的事忘掉。因为她单身女子。难免有生理需要。但是在他们婚后。她要严守妇德。这时候。爱情的火苗还在康云林的心中沒有熄灭。
“婚后。”白慕梅很惊讶。
“对。我现在退居二线了。沒什么可担心的。我要和你结婚。”
白慕梅系紧睡袍的带子。笑得花枝乱颤。她摸了摸康云林泛出老人斑的脸。“云林。你怎么越老越幼稚了。”
他震惊地看着她。第一时间更新
“我又不是圣母。又不是社会福利院。爱收留孤老头子。你有老婆。有儿子。凭什么我來给你养老。”
“你不爱我了。”
“爱是上层建筑。必须要有良好的物质基础。现在。你拿什么來爱我呢。如果你有健壮的身体。我可以专注于你带给我的身体愉悦;如果你有权力。我能享受做官太太的虚荣。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爱你。”白慕梅脸色一冷。背过身去。
康云林气得发抖。“二十四年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如果你还是二十四年前的康云林。那么我会爱你。你是吗。”白慕梅转过脸。嫌恶地看了看他。“我认识一家宾馆的老板。我给他打电话。帮你订个房间。你早点走吧。”她从他身边经过。把他喝过的红酒和酒杯扔进了垃圾筒中。拧着眉去开了窗。嘟哝了一句。“臭死了。”
康云林心里面某个神圣的东西轰然倒塌。那口腥甜到底沒压制。哇地一声喷了出來。
他一个多月。如同沒有行为能力的孩子。恍恍惚惚地过着。始终不愿去面对这一切。他知道一旦面对。他将会看到自己是多么的可怜、可憎。他自以为深爱的女人其实是一个薄情无耻的女子。而坐在轮椅上每天早晨准时來到他床边。问:老康。昨晚睡得好吗。第一时间更新那个女子。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
他有什么脸來面对李心霞那双眼睛。
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他羞愧得躲在被子中痛哭流泪。不吃不喝。巴不得就这样死了算了。直到接到康剑出事的电话。他这才振作了起來。夫妻俩紧握着手。坐下來。商量解决的办法。现在一切都不要多去想了。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他先是给北京的舅舅们打电话。然后康云林把以前的人脉发挥出來。到处打听。到处托关系。
这个时候。康云林算是体会到人走茶凉的道理。那些老关系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支支吾吾说沒办法。帮不上忙。有一个和他很不错的朋友说。康书记。这事是省里面的头直接关注的案子。要求严办。我们是爱莫能助。
夫妻俩心里面一寒。一下就猜到根子是出在城建市长人选上。慌不迭地來滨江。只能等待北京舅舅们能不能找到最高检察院的人帮忙了。
李心霞住进酒店。往常前呼后拥的情景不见了。儿子又不知怎么样。夫妻俩凄凄冷冷地对坐。不禁悲从心起。抹着眼泪。
“是谁呀。”李心霞见康云林僵在门口。心里面着急。生怕是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李女士。是我。”白雁抢声回答。
康云林压下心头的羞耻。把身子让了让。白雁走了进來。
“你怎么來了。”李心霞一看到白雁。立刻警觉地瞪起双眼。严阵以待。
白雁把在路上买的水果放在桌上。微微一笑。“我來看你们呀。沒吃晚饭吧。我们一块下去吃。”
李心霞看看康云林。康云林和她一样茫然。
“你是來看我们笑话的。”李心霞只能想到这一点。她倨傲地扬起下巴。“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们康剑只是例行调查。不可能有事的。沒几天。他就会回來上班。”
白雁同情地看着李心霞。“我从來就沒认为康剑有事。他不在滨江。不能招待你们。所以我替他來了。”
李心霞和康云林都呆住了。
“外面在下雪。天太冷。你们就沒出去跑了。尽量呆在酒店里。我们是在房间里吃晚饭。还是下去吃。”白雁把房间前前后后打量了下。很宽敞。方便轮椅进出。
“你葫芦里到底安的什么心。”李心霞本能地防卫。康云林稍稍恢复了理智。她安慰地捏了下妻子的手。让他不要吱声。
他记得云县前见过白雁一面。白雁规劝过他不要去。也暗示过白慕梅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他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沒听进去。
这姑娘。心很善。和白慕梅不同。
“我们下午吃过点心。暂时不饿。你坐。”康云林给白雁拉过椅子。
白雁笑笑。麻利地拿出两个苹果。进洗手间洗了。然后拿把刀细细地削着。削好。首先递给了李心霞。
李心霞震愕地看着她。被白雁的行为弄得云里雾里的。
“孩子给你呢。快接呀。”康云林推了她一把。
她接过。握在手中感觉很烫手。
“康叔叔。康剑的事。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白雁给康云林削好后。才抬起头。认认真真地谈正事。
康云林摇头。“我只从省公安厅那边打听到。华兴交待他曾给剑剑送过房子、车和钱。不知真假。现在检察院是在取证、核实。说真的。我不信剑剑会犯傻。我们家不差钱。他有车。有房。”
白雁沉吟了下。说道:“你原先是政法书记。管纪委、检察院这一块。能打听到康剑现在的情况吗。”
康云林苦笑笑。“我现在是失时的凤凰不如鸡。何况这事是陆省长亲自过问。谁不顾及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陆省长。”
“就是陆涤飞的父亲。”
白雁点点头。“这所谓取证是什么意思。”
“就是会找与案件有关的所有人一一核实。也有可能会问到你。剑剑有关照过你什么吗。”
“他让我记着我是他前妻。所有的财产都是我应得的。和他沒关系。”
康云林和李心霞交换了下眼神。剑剑在保护她。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李心霞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白雁温婉恬笑。“如果我说我们是恋人。李女士。你会生气吗。”
“如果你们是恋人。就不可能离婚。”李心霞讪讪地皱了皱眉头。莫名地感觉无力。
白雁只笑不答。又和康云林聊了会。得知他们在等北京舅舅们的电话。她就告辞了。说明天再來看他们。
“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李心霞等她走后。问康云林。
“别把人都想坏。剑剑那么护她。说明两人关系还不错。”
李心霞想说她和她妈妈一样会耍媚。看看康云林消瘦的面容。把话又咽了下去。
白雁一出电梯。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下。掏出手机。翻出陆涤飞的号。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人声。
“丫头。想我啦。”陆涤飞的声音听着很是兴奋。
“陆市长。恭喜喽。”白雁笑道。“我是不是说迟了。”
“不迟。”陆涤飞压低了嗓音。“别人都是奉承。只有丫头的祝福才最真。”
“那你出來。我单独为你庆祝。”
“现在。”陆涤飞大惊。
“对呀。中餐、西餐随便点。我钱包做好吐血的准备。”
陆涤飞愉悦地大笑。“丫头。今天这面子工程。我要完成。明晚我们单独庆祝。我可舍不得让你的钱包大吐血。我家钟点工做一手好菜。去我家如何。”
“行。听陆市长的。”白雁一点也不扭捏。爽快地答应。
“丫头。我脚下象踩着云。你喊我一声。让我确定一下这是真的。”
“陆市长。祝你前程似锦、千秋万代、万寿无疆。”白雁俏生生地说道。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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