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烟,熏进你的眼(七)(1 / 2)

纸玫瑰 林笛儿 1932 字 2022-09-03

()

康领导喝醉了。

白雁感到有点纳闷。喝得太醉。送到医院洗肠胃去;喝得一般醉。回家找根筷子。压住舌根。吐个干净。然后蒙头大睡;喝得微醉。那就继续莺歌燕舞、纸醉金迷。送她这里不太合适吧。

就在她忙着找理由与康领导划清界限时。简单又说话了。夹带着急促的喘气。“白护士。麻烦你快开门。康助太沉。我撑不住了。”

说话间。只听得简单吃力地闷哼地把什么重物倚着了门。

“哦哦。”有什么话。进來再说。白雁慌忙中。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算衣能遮体。不伤大雅。

门一开。简单扶着康剑象颗炮弹一样闯了进來。要不是白雁接了一把。两个人会直挺挺地栽到地上。

“白护士。康助到了。我就不打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晚安。”简单抹了把汗。连水都沒喝一口、沒多瞟一眼。很礼貌地道别。

“简秘书。。。。。。”白雁看着象团烂泥样瘫在沙发上的康剑。急了。

简单微笑回头。“不要送了。白护士。我一个人可以下楼的。你照顾康助去吧。”说完。很体贴地替白雁拉上了门。

白雁手在半空中抓了抓。嘴巴变换了各种口型。最终无奈地放下手臂。

“白雁。。。。。。”沙发上的醉鬼突然坐了起來。脸红得如关公似的。眼神游离迷蒙。“我想喝茶。”

白雁气闷地翻了个白眼。“我还想睡觉呢。”心里面一肚子的火。可是对着个满身酒气的人。发也发不出來。只能和自己生闷气。

“我也想。”康剑抿抿干燥的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托着额头。“白雁。你别乱晃。快坐过來。我看着你眼花。”

白雁瞪了他一眼。到厨房给他倒了杯茶。从冰箱里找了个冰块扔进杯中降温。

“给。”她端着杯子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喝完了。休息下。回招待所睡去。啊。。。。。。”

白雁瞪大眼。身子僵如化石。端着杯子的手不住地颤抖。水从杯子泼出了一半。

康剑毫无预警地欺身上前。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整个头埋在了她的胸口。不知用了多少力。钳得她好痛。她睡觉时沒穿文胸。身子现在就穿了一件棉睡衣。隔着一层棉布。她迅即就感觉到了他滚烫的温度。接着。她突地又感到胸前有一点温热的潮湿。

康领导在哭。白雁发现了一件事。第一时间更新虽然他发出一点泣声。但从他微微颤栗的双肩。她确定。

白雁呆住了。胀满郁闷的心缓缓地舒展。被一种心疼所代替。她不说话。不乱动。就这样让他抱着。

屋子里静得只有两个人心跳的“怦怦”声。

官场上的应酬。说穿了就是无休止的喝酒。无休止的问候。无休止的谢谢。无休止的客气。无休止的说假话。甚至无休止的折腾。但这也是工作。

康剑一晚上。很积极地敬酒。对于别人的敬酒。也來者不拒。他懒得打酒官司。他急于应酬赶快结束。他满脑子想着的就是來到白雁这个小小的公寓。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來证实这不是个梦。

一切。用过山车來形容这一阵的心路历程。真的不为过。

他失去过白雁两次。

第一次是离婚。他心碎、失魂落魄。但是他的心沒有死。他相信。只要两人心中还有爱。一定可以跨过这道大坎。在白雁面前。他不介意丢脸。不在乎装无耻、赖皮。其实。这世间。男人都是有着两张面皮。一张在外面装模作样的扮强人。另一张是摘下面具之后的真面目。

这一次。他真的是感到眼前一团漆黑。什么星光都看不见。父亲退职。舅舅们远在北京。一个救援的人都沒有。这一切又是自己的咎由自取。怨不得老天。如果白雁沒有让他尝到家的温馨、爱情真正的滋味。他一旦进去了。最多是感到事业的失挫。有点失意。心却不会疼。可现在一想到他将会永远失去白雁。康剑就感到心被紧紧揪作一团。疼得牵扯全身。

他从沒有如此绝望过。

奇迹出现了。

他又能抱到白雁了。又可以畅想有她参预的以后的每一天。又能看到她俏脸上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又能听到她对他发火、调侃、撒娇、甚至讥讽。康剑疯狂地吸收着白雁身上的热量。谈不上此刻是从低谷到漫步云端。至少是实实在在的走在路上。眼前万丈阳光。

这样的搂抱已不能让他满足他此刻的心情。突然间。康剑抬起了头。奋力一拽。把她拽进了怀里。不等她惊呼出声。不管杯子咣当掉在地上。水泼了他一腿。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滚烫。覆在她的唇上。像会把她灼伤。白雁反应过來。手忙脚乱地挣扎。她拼命地扭过头。躲开他的唇。叫道:“领导。。。。。。领导。。。。。。康剑。。。。。。康剑。。。。。。松手。唔。。。。。。”

康剑听不进。霸道地用舌撬开她的牙。扣住她的颈。让她动不得。

唇舌一相闯。白雁本能地想退缩。康剑的舌已裹住了她的。冬天的客厅有阵阵凉意。但白雁浑身的体温一下就被点燃了。她睁大眼。康剑伸手盖住她的眼皮。手掌轻轻落在她的额际。温暖的、干燥的。只余呼吸和清晰的心跳声。她的手渐渐从他的肩上落下。滑到他的胸前。隔着毛衣。能碰触到“砰--------砰--------砰------”的节奏。

白雁轻轻地叹了一声。有时候。是本能。或循序渐进。或长驱直入。你只愿沉迷。无力喊停。那不一定是身体的渴求。反倒像是灵魂深处孤独已久的攀援。让人紧紧抱住。不能撒手。

康剑的舌。饥渴地吮吸着、搅拌着白雁的。直到白雁感到快要因为窒息而死之前。他才抬起头。淡淡的灯光下。白雁看到他的眼神湿润而深邃。如静默的夜海。水下却是暗流潜伏。很快就要在海面上掀起巨滔骇浪。

白雁情不自禁地眨了一下眼。感觉到康剑的肌肉一块块都紧绷着。她瑟缩地合上眼。感觉到康剑的唇再次落下午來。落在她裸露的脖颈上。慢慢地下移。他的胳膊越收越紧。好象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他的吻比刚才的有力多了。疯狂多了。带着从身体里侧漫上來的情愫。她攥紧康剑的手衣。也是越攥越紧。她感觉到他的手打开一颗她睡衣的扣子。又一颗。然后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胸-------

“阿嚏---------”在冬天的凉意与呼吸的灼热间。第一时间更新白雁不自觉地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康剑一头一脸的口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