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26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广州下了一场小雨。初冬的来临,让南方的天气总算有了几分薄寒潜冷。不过比起北方来说,广州依然有说不出的惬意。最近几天海风比较大,让城内大街小巷户外的活动时间缩减了不少。粤北的战事到今天整整有两个月,传说中强大的北洋军,到现在还没能突破韶关。
这天一大早,吴绍霆请来陈炯明到官邸一起吃早饭,造反是特意准备的西餐。不过吴绍霆刀叉一直没有同时使用,要么单独用叉子,要么单独用刀子,看上去有些土里土气。
“竟存,北边的战事你怎么看?”吴绍霆吃了一块腌熏肉,慢条斯理的问道。
“看情形不算太坏,可毕竟江西军的后续部队还没有到齐,福建那边的军队也还没有过来。如果北洋军真的全力进攻,只怕这一仗并不容易。”陈炯明就事论事的说道。
“你的腔调跟何崇石一样。”吴绍霆呵呵笑了起来。
“震之,其实这并非是我与崇石腔调一样,这已经算得上一种共识了。我相信广东省内有很多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场战事到底该怎么结束?无论如何革命粤军都是打不垮北洋军,那广东军政府也不会让这场战争失败,这真是一个矛盾的结果。”
“竟存,你的说法有道理,不过你放心,我敢打赌这场战争熬不到明年三月。至于孰胜孰负尚无定论,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广东绝不会让北洋染指。”
陈炯明认真的看了吴绍霆一眼,在他面前这个年轻的都督竟然有一种恢弘的自信感。他没有追问下去,并非自己没有这份好奇心,而是他认为吴绍霆的自信已经是一种解释了。
吴绍霆放下叉子,喝了一口牛奶,舒坦一口气后,忽然一转话题说道:“竟存,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能帮我实践。”
陈炯明疑惑的问道:“震之,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若我能办到,绝不有半句推辞。”
吴绍霆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成立一个政党,但是我希望这个政党在幕后有一个强力、具有渊源的组织来支撑。”
陈炯明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震之,你打算跟宋先生的国民党分裂吗?”
“何出此言?渔夫从未邀请我加入国民党,我也从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既然如此,我自己筹划一个党派,算不上是与渔夫的国民党分裂。政党是为了共同政治目的存在的团体组织,国民党有他们的政治方向,而我则有另外的想法。”
“震之,你现在可是南方革命阵营之中的重要人物,难道你现在打算放弃这个身份,自立门户吗?”
“革命阵营只能有一个党派吗?要是这么说,国民党也是从同盟会衍生而来,难道也要说国民党违背了革命意志?”
“好吧。我只是想问震之,你究竟有什么独特的政治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