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也不看这些，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唯一的遗憾，就是到目前都没有找到那名叫舒小蕊的女孩子，连他都在心里怀疑，舒小蕊很可能被金子荣灭口了。

只有找到小蕊，才能找到对付金子荣的办法，这些卷宗，他不看也罢。

“龙主任是不是没有下结论？”

李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张一凡笑道：“听说过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吗？”

李虹表示鄙夷，你就装！她知道张一凡肯定在关注江夏，关注调查组的进展。江夏一举一动，到底牵动着多少人的神经，李虹也说不清楚。

她看着张一凡，“你开始装深沉了。”

张一凡就笑了，“你还不如直接说我，变得老奸巨猾了？”

“明白就好！”李虹抿着嘴，喝起了茶水。

张一凡不跟李虹纠缠了，他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你信不信，如果现在拿着这些文件跟陆正翁去说，他肯定会偏向于就此结案。而龙主任的犹豫，说明他心里的矛盾，或许，他觉得还有疑点，但这些疑点，很难去证实。”

李虹道：“龙主任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信任。他有一股工作热情。”

“他这个年纪，应该还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张一凡道。

李虹点点头，“当然，象这种人才，我们应该提携。”

张一凡接过话题道l：“其实他真正的犹豫，恐怕还在于此。”李虹有点不太相信，“你不要把人看扁了。”

张一凡笑了起来，“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的。不过，他有这种想法，并没什么错。拿破仑不是说了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只是，他这患得患失，恐怕成为他仕途的障碍。”

李虹放下杯子，“我去会会陆记！”

张一凡站起来，“我也走了！”

李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陆正翁正在与莫国龙谈话，这段时间莫国龙表现得十分积极，事无大小，均请示过陆正翁。用他的话说，陆正翁是老一，江淮当之无愧的老大。

对江夏的事情，两人也有不同意见，当然，莫国龙表现得如此殷勤，自然还有为王庆求情的含义在其中。

欧阳三号说李虹记来了，莫国龙心里立刻有些小小的触动。李虹肯定是冲着调查组的结果而来，与上次组织部调查相比，纪委调查果可谓是战果累累，成功告破了江夏一汽国有资产被倒卖一案。

莫国龙心情有点复杂，他既想留下来听听李虹的汇报，又不好意思留下来。陆正翁没有留他的话，他还是只能离开。但莫国龙的动作，明显有些拖拉，陆正翁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

陆正翁没有留他下来，一起听李虹的汇报，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点点头，离开省委记办公室的时候，他碰到了李虹。两人打了招呼，李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进去了。莫国龙回头望了眼李虹，心里依然很复杂。

果然如张一凡所料一样，陆正翁的观点，就是让调查组早下结论。给江夏全体工人和社会一个合理的交代。现在调查组的结论，基本能很有说服力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法再追回那些流失的国有资产。

陆正翁道：“案子拖得太久了，人民群众就会对我们失去信心。这样下去，会影响我们的团结。”陡李虹想了想，“既然陆记说了，那就这样结案了！”

她离开陆正翁的办公室，在路上给张一凡打了电话，“都让你料中了。他同意这样结案！”

张一凡道：“别泄气，你已经尽力了！不过你放心，好戏还没完，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出现今天的结果，只是你们的立场不同。他需要的是稳定和谐，你需要的是打击犯罪，维护地方和平，加强干部廉政建设。别多想了，晚上一起吃饭，到我家去。”

李虹应道：“行啊！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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