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从包里,又拿出一沓票子,这一沓比刚才还要多,还要厚,足足有一万左右。他扬了扬手里的钱,“秋文章,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这钱就归你了。”
燕燕也不知道卢蒯非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看到秋文章那模样,便打心里憎恨。秋文章站起来,“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卢蒯非指了指地上,“跪下说话,你凭什么跟我平起平坐!”
秋文章面有怒意,只不过看到卢蒯非手里晃来晃去的一沓钱,马上又恢复了堕落的气息,扑通――他一下就跪在地上,“你说!老婆都卖给你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出卖的。”
“哈哈……”卢蒯非得意地笑了,“你还真是一个懂事的人,我喜欢!”他指了指秋飞雪,“跟你女儿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之后,她不再姓秋,而姓卢。”
秋文章没有说话,反复看了看秋飞雪,此刻,女儿已经哭得累流满面,泣不成声。甚至连一声爸都叫得那么吃力。
秋飞雪看到跪在卢蒯非面前的爸,心如刀绞。
一个男子汉没有了志气,等于没有了生命,此刻的秋文章,无异于行尸走肉。除了钱,他什么都可以不再顾虑。这一辈子,他就败在钱手里。
家庭没落了,老婆跟人跑了,女人出来打工了……一切,只是为了钱。
卢蒯非很得意,得意自己如此精彩地导演了这场戏,他看到秋文章还有犹豫,便加大了筹码,又拿出几千块钱。至于多少,他没有去数,也懒得去数。
估计在四五千左右,“秋文章,看清楚没有,快点,老子没时间跟你废话!”
“我答应你!”
秋文章居然答应了,答应卢蒯非让他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然后他迫不得已地接过卢蒯非手里的钱。喃喃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哈哈……”卢蒯非肆意地大笑,伸手揽过别人的老婆,“燕燕,看到没有,这个就是曾经趴在你身上的贱男人,窝囊废!从此以后,你和飞雪都属于我卢蒯非的了。走!”
宾馆的门口,几个保安目睹着整个过程,几个人始终面带微笑,有几分崇拜地看着卢蒯非,有钱人真是大爷!抱着别人的老婆,居然还能让对方老老实实给自己下跪。
秋飞雪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转身就跑。“飞雪――”燕燕追了上去。
嘀嘀――门口响起了一阵喇叭声,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白色奥迪开了过来,卢蒯非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人也站在宾馆的大道中间。
听到这个声音,他心里不由一阵恼火,看也没看便骂了句,“叫死啊!信不信老子叫人砸了你这破车!”
回头一看,外地车嘛,牛什么牛?
卢蒯非转过身来,“这么宽的路,就不能从边上过吗?”
几个保安见了,立刻脸色大变,这可是张记的车,他们马上跑过来,“卢总,记的车来了!快让开!”
“记?哪个记?”晚上天太黑,路灯有些朦胧,卢蒯非看不清车里的人。张一凡对正在开车的秦川道:“秦川,今天这事,你记一下。”
张一凡也没说别的,一句话,便让秦川在心里暗暗震憾,张记要对这个卢蒯非下手了。于是他点点头,“嗯!”
秦川放下玻璃,对几个保安吼了一句,“谁的车,拖到一边!”
保安见了,几个人立刻七手八脚,用力将卢蒯非的车子朝一边推去。
“秦秘长!原来……”卢蒯非看到开车的人竟然是秦川,正要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秦川根本不鸟他,直接将车子开进了宾馆大院。
卢蒯非站在那里,嘟哝了一句,“什么意思嘛,这么大架子。”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砰――一声巨响,卢蒯非转身来看,“我的奔驰――”
原来几个保安将他的车子推到一边的时候,忘了把手刹拉上,结果,奔驰车顺着斜破,一直滑了下去,撞在马路上面的护栏上。
保险杠和大灯全部碎了。新买的奔驰,二百多万啊!卢蒯非一阵揪心地痛。
张一凡回到宾馆里,秦川道:“把温雅的房子安排一下。”
“嗯!”秦川正要去招呼宾馆的经理,张一凡又喊了一句,“等等,你等下打个电话过去,宾馆还是恢复以前的制度,取消保安,继续用武警站岗。非工作人员和重要客人不准入场。”
双江宾馆分两部分,一部分对外开放,当宾馆用,另一部分,也就是张一凡住的这个单独小楼,只给机关里一些重要领导,或者是迎接上级检查时用的。
秦川明白领导的意图,“好的,我马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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