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听到他说已经不痛了,乔沫沫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扬起笑脸,道:“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皇甫少恒想也没想地摇头,“不了!陪我聊聊天好吗?”想吃什么东西,直接叫外卖就好。
“好……”呀!可惜话未完,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妈咪,贝儿要你陪她玩。”乔小楠站在病房门口,拽拽地道。
“呃……”听到女儿嚷着要她陪,乔沫沫只能抱歉地对皇甫少恒道歉,“抱歉,贝儿找我。”
“没事!”浓浓的失落感袭上皇甫少恒的心头,故作无所谓地道:“你去陪贝儿吧。”
“要是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丢下话,乔沫沫起身匆匆离开。
蓝眸一阵黯淡,突然像想是感觉到什么,抬头望向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瞳。
“你不去陪贝儿?”皇甫少恒心中有些讶异,毕竟这两天小楠对自己的敌意,明显到他想装作没看见都难。
乔小楠不答反问,“孤单一人的感觉如何?”
为什么没有离开?总不能告诉他,因为他看见妈咪离去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与黯然而感到不忍吧?
啧!他才不是不忍,他只是可怜他,同情他罢了。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还好,至少有你们来看我。”
“自大!”乔小楠轻嗤,语带不屑。
他明明是在整他,不让妈咪和他单独相处。
要不是妈咪在这里,他才懒得来这里,更别提看他一眼。
虽然,他替老姐挡了一颗子弹,但是那也不能将曾经的伤害一笔勾消。
皇甫少恒轻笑,“彼此彼此!”
突然间发现,能和儿子斗嘴也是一种乐趣。
小脸闪过一丝懊恼,瞪着笑容满面的皇甫少恒,恶狠狠地道:“警告你,不许打妈咪的主意。”
该死的,笑什么笑?牙齿白吗?没看见他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
“不打沫沫的主意,打你和贝儿的主意吗?”有趣!他能不能将儿子现在的行为理解为吃醋?吃沫沫和他在一块的醋。
唉!看来他还得奋战许久,才能抱得美人归……
“那样的话,妈咪和贝儿都会恨死你。”敢把他们母子三人分开,活腻了!
“你呢?”呵呵,他能不能将儿子刚刚的话理解为,如果要他们跟自己回法国,就得先娶沫沫?
“你说呢?”耸耸双肩,将问题丢回给他。
“不知道。”其实答案早已经了然,如果不恨,又何必第次沫沫一靠近自己,就找借口让沫沫离去?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皇甫少恒选择转移话题。“贝儿现在好点了吗?”
不敢询问沫沫,因为怕她会掉泪。
听到他提起贝儿,乔小楠小小的眉心逐渐向中间靠拢,形成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全身上下都是鞭痕和烟头的烫伤。”该死的,如果不是萧人妖和小巷的叔叔都不愿意告诉他,将戚美美藏在哪了,他真的想拿鞭子,亲自替老姐报仇。
“会留疤吗?”虽然那晚知道她被鞭打过,烟头烫过。但是当时光线并不好,所以根本不清楚她身上的伤如何。
如今见儿子眉头皱成这样,可见那伤有多恐怖。
“萧人妖不会让老姐身上留下任何伤痕的。”算他会做人,懂得关心老姐身上的伤。
“萧人妖?”皇甫少恒挑眉,没想到儿子竟然唤萧迎敖为萧人妖。
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乔小楠直接问出乔贝儿嚷着要他问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才回法国?”
皇甫少恒只觉得胸口一堵,闷声道:“伤好了就回。”
圆圆的大眼冷冷地望着他,“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关上门离开,没再和他说下去。
那憎恨的目光,冷咧的语气,让皇甫少恒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他也是这样对待老头子。只不过不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法国,而是什么时候回家。
那一天,是老头子与母亲结婚七年的日子。
遗传,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其实,他很想问,戚美美的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可惜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因为他不希望儿子误以为他是为了嚣张宝宝,而死皮赖脸地赖在t市。
真希望伤口永远不要愈合,那样他就永远呆在病房里,不过只怕留在法国坐镇的gigi会第一个不愿意。
午后炙热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大刺刺地照在房中病床的位置。
半坐在病床上的皇甫少恒,用着中午托乔沫沫帮自己回别墅带过来的笔记本,与远在法国的gigi视频着。
“老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法国?”那一头坐在办公桌前,咬着钢笔笔头的gigi蹙着眉心,语气抱怨地询问。
“!可能还要半个月。”其实根本就不用那么久,如果需要,明天就能离开。
毕竟他中枪的地方是背部左边,不是脚,更不是胸前。
“啊……”gigi垮着一张脸蛋,似乎不能接受他的说法。“为什么要那么久?”
“你没见我穿着病服吗?”皇甫少恒轻笑,抬起用手扯了扯身上的蓝白条纹病服。
“咦?你那不是睡衣?!”直到此时,gigi才粗神经地发现他穿的不是睡衣。
“……”皇甫少恒嘴角微抽,低头扫了自己的病服一眼,不解哪里像睡衣了。
“老哥,你怎么会住院?”gigi紧张兮兮地靠近摄像头,似乎想跳出屏幕,揪着皇甫少恒研究研究。
“救贝儿的时候,不小心中了一枪。”看着gigi紧张的模样,皇甫少恒忍不住失笑。
淡淡的亲情,让他顿感欣慰。
“啊!”gigi惊呼一声,随后又道:“老哥,怎么办?后天的会议,那帮老家伙指定要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