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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仙看来,公子哥的修为,甚至可能只是初阶天仙一般来说,公子哥身边的伴当,多半会强于本主的修为,否则起不到保护作用。
事实上,就算那公子哥是高阶天仙,他也不会太在意,须知他们这边虽然只有四个天仙,却是另有压箱底的手段,并不输于对方。
至于公子哥是玉仙真人……不带这么开玩笑的,玉仙可以走传送,谁会选择直接穿行尽北海?玉仙虽然强大,但是在不能飞的前提下,走兽族控制区域,凭空就多了几分风险。
若是搁在以往,或者还有那些犯了禁的玉仙,因为不便露面,不能走传送,但是现在位面战争刚刚结束,以前那些犯事的玉仙,早就通过征战幽冥界获得了赦。
所以这高阶天仙就要挑衅一下对方,先扣个不敬上位者的帽子过去高阶对上中阶,也是上位者,虽然这么算有点勉强,但还是属实。
若是对方有反应,他就好相机而动,是战是和,主动权也就掌握在手中了。
吴能生听到他的话,眉头微微一扬,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不敬上位者的人,是有,但究竟是谁,却也难说……”
一边说,他一边摸出个牌子来一晃,傲然地发话,“看到了吧?再敢紧随,杀赦,莫怪我言之不预!”
那高阶天仙原本还待出声讥讽,但是看到这玉牌之后,脸色登时一黑,人也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西留公的亲卫……”
他深知其中的味道,话说到一半,竟然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吴能生淡淡地白他一眼。眼神中明显地流露出四个字“算你识相”,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屑地一哼,转身去追前方已经走远的自己人去了。
这时,对方的人也赶到了。乔装女天仙出声发问。“那厮手里的牌子,怎么回事?”
高阶天仙苦笑一声回答,“西留公府的亲卫令牌,执牌者为大公贴身近卫。”
能令大公近卫亲自保护的对象,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那又如何?”女天仙冷哼一声,口气相当地大,“左右不过是大公近卫。又不是大公本人。你怕个什么?”
“问题是……这里是尽北海啊,”高阶天仙苦笑一声,“大公的贵客,又怎么可能只带两人就前来?手执大公亲卫牌的,未必就一定是近卫……可能是暗卫。”
公爵府暗卫?众人闻言,登时就不做声了。
不管是什么势力的暗卫,通常都意味着不好招惹,公爵府的暗卫。在大公面前说话的力度,可能比不上贴身近卫。但是他们经手的事情,贴身近卫也未必知情。
暗卫是游走在阴暗地带的,见不得光,所以会借用亲卫令牌,他们跟大公的亲近程度,可能很一般,但是所谋的事情,同样也是极为敏感,见不得光的。
这波人敢对那三人下手的话,就算赢得了,坏了大公府的事,也要面对血腥的报复。
“暗卫吗?”女天仙略略诧异了一下,然后就笑了,“怪不得直入尽海,看来是有点说法,继续跟着,离得远一点……他们没有不让跟吧?”
高阶天仙想一想,谨慎地建议,“少距离十里地吧……太近了容易发生误会。”
“那就十五里地,”女天仙口气虽然狂妄,却也能从善如流事实上,她也知道公爵府暗卫意味着什么,不过,好奇心上来,真的是挡也挡不住啊。
吴能生追上陈太忠,低声发话,“领公子之意,没有对他们出手。”
“只是有点狂妄,不值得出手,”陈真人淡淡地回答,“先尽量藏拙吧。”
他此番收敛修为,并不是要装逼,他为的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好一路赶向北域。
当然,这藏拙能藏多久,就很难说了,没准下一刻就被人认了出来,所以他也不刻意强求,对方的行为既然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就懒得计较。
三人迅速地穿行在浓密的树林中,虽然天上下着细雨,却根本碍他们的行动,比之平地上的行动,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走得,后面跟着的人就受苦了,七八名灵仙想要达到这样的脚程,殊为不易,队中的天仙倒是能裹了他们走,但是谁有这胆子?
裹了人就相当于飞行了。
所幸的是,队伍中有追踪好手,也有人修得灵目术,虽然落后十余里,但也不虞跟丢了人事实上,前方那三人根本意遮蔽身形,否则他们追踪起来,要难上很多。
饶是如此,由于有灵仙的拖累,他们距离前方三人,还是越来越远,追了没多久,眼看着就要被甩出二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