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一个策略,”烈真人试图说服他,“丝毫不影响我们对你的观感。”
“你们对我的观感,有个屁的意义,”陈太忠报之以冷笑,“北域大营诋毁我,众口铄金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站出来帮我辩驳,白燕舞说我杀马伯庸,谁又说我是辜的了?”
烈真人被他挤兑得话可说,好半天才叹口气,“明白的,自然就明白……其实身为修者,何必在意那些世俗蝼蚁的看法?你既为玉仙,当知真人之下,皆为蝼蚁。”
说得好听,陈太忠的冷笑,越发地明显了,“你却忘了体制的力量,回到风黄界后,我不可能走任何的官府传送阵,小小灵仙也能阻止我。”
这是实情,燕舞仙子既然要求他隐姓埋名,他若敢不听,高调去走传送阵,自然会被认为,是对皇族第一高手的挑衅。
烈真人嘿然不语,好半天才说一句,“你若不配合,这契约可是不好签。”
“呵呵,随便,”陈太忠不屑地表示,“我这人讲念头通达,为了念头通达,我很可能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须知你的要求是很过分的。”
“唉,”烈真人轻叹一声,中止了对那一缕神念的操控。
他将注意力转回来,面对权赋槽,很奈地撇一撇嘴,“这小子软硬不吃……”
听完他的转述之后,权宗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这家伙还真是桀骜不驯,他把上宗看成什么了?”
烈真人也不好说什么,半天才嘀咕一句,“下界之人嘛,蛮荒之地来的。”
“真想换下他,”权赋槽冷哼一声,不过他也知道,这仅仅是一厢情愿,所以又看向简真人,“你有什么建议?”
简真人想一想,缓缓发话,“他跟官府,本来也就不对,希冀他套出官府的安排,很不现实……人家必然防着他。”
权赋槽嘿然不语,好一阵之后才发话,“能不能把那佤家的混蛋抓来,细细拷问一番?”
他身为副宗主,高高在上,还不能耽误了自身的修行,一般很少接触太小的事情。
“难,”烈真人先摇摇头,“佤护法死得壮烈,宗里对他有愧疚,两名上仙都知情……他本不至于死的。”
能被真人唤为上仙的,只能是真仙了。
简真人也苦笑一声,“佤家女修在西留公府,掌管内宅事务。”
权赋槽登时愕然,“那佤家岂不是比胡家还……还那啥?”
“权宗主慎言,”烈真人马上开口阻拦,“胡护法对我宗一向忠心耿耿……不可冷其心。”
简真人也适时发话,“佤家胡家,一向抱团取暖,不过这两家也有龃龉,这一点可以利用。”
“真的也有龃龉?”陈太忠的眉头微微一皱。
简真人能在茶壶上下神识,他当然不会客气,也甩了一个小神识到对方身上这怪不得哥们儿,是你先不讲究的。
他的小神识,竟然没被对方发现,他心里对这些真人,也就越发地看不在眼里了,真仙之下第一人,哥们儿还真不是白叫的。
听到胡佤两家的关系,他忍不住走个神,他真的很想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又是打算怎么算计自己。
待他回过神来,再关注那小神识,却发现简真人已经离开了议事厅他不知道此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大致还是摸清了真意宗上层的意思,于是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小神识。
两天之后,参与赌斗的玉仙集合,加上随行的天仙和灵仙,足足有近千人,通过传送阵,来到了清风谷的地盘。
这里只是中转,紧接着战舟腾空,黑压压足有近五十艘,向远方疾驰而去。
陈太忠没有取出战舟,就打算靠肉身飞行了,反正他在别人眼中,已经是个穷鬼了,他也不想矫正别人的观念。
战舟飞行,总也要有天仙和玉仙护送的。
不过,他身为参战的种子选手,还是被简真人请入了一艘战舟内,以节省体力。
好死不死的是,佤真人也在这艘战舟上,两人还是挨着坐的。
战舟飞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佤真人递给他一个眼神: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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