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得到消息,陈太忠并没有回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吃住在横断山脉的外围。
一般人不太受得了这样的苦,但是他真的所谓,独来独往自得其乐。
过了有四五天,这一天傍晚,天上又下起了雨,看势头雨还不小,陈太忠近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找到一个小山包,选一块平坦的地方,速地搭起了雨棚。
才一搭起雨棚来,瓢泼大雨就浇了下来,他也懒得做饭了,取出中阶灵阵,直接修炼了起来,同时还将防御阵打开,防止细密的雨丝泼洒到身上。
至于撑起防御阵需要耗灵石,他也不会在乎,陈某人家大业大,不差这一点。
搭起雨棚不多久,远处传来一阵人声,却是在大声喊叫着,指挥搭帐篷。
这并不奇怪,在野外遇到类似的大雨,稍有一点生存常识的人都知道,扎营不能在低洼之处,但是为了防雷击,尽量也不要选择在高处。
附近草木繁茂,而这里是仅有的一个山包,草木还不高,有其他人冒雨赶来这里扎营,却也是正常的。
过了一阵,雨稍微地小了一点,扎营的人这才发现,距离他们约莫四五百米的地方,居然也有人搭了雨棚避雨,于是他们就不淡定了。
在横断山里讨生活,跟外人保持距离,是很有必要的,两拨人离得看似有点距离,但是四五百米,脚的修者,几步就迈过去了。
白天还好说一点,一旦入了夜的话,这点距离真是防不胜防。
那拨人原本还算沉得住气,可是眼瞅着雨一直下,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就有人不断地对陈太忠张头张脑。似乎酝酿着撵人的计划。
又过一阵,雨下得稍微小了一点,终于有人冲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的人是个七级灵仙,他灵气外放护着身体,离得远远的就打招呼,“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也懒得搭理——你算老几啊?
不成想他这一侧头。对方隔着细密的雨丝,居然将他的面目认了个八成,“我艹,原来是你小子!”
陈太忠闻言,心里也有点纳闷,少不得又细细看对方一眼。待看到对方的腰牌,才冷哼一声,“酒伯南宫的人?滚!”
“小子你很狂啊,”这位登时就放慢了脚步,小心地四下打量着,“唔,一个四级灵仙而已。为什么这么狂呢?且让我猜一猜……你认为,你的同伴护得住你?”
他是在虚言恫吓,试图了解清楚对方的实力。
你一定要作死,那也没法子,陈太忠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面表情地发问,“如果我的同伴护不住我。你打算怎么做呢?”
他对南宫家族,没什么好印象——事实上,留给他好印象的家族并不多。
他跟南宫锦标发生过冲突,将人杀了,他看南宫不为不顺眼,也杀了,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他,跟南宫家族并没有什么冲突。
如果对方不生事,他不会去惹人,但是对方想找茬的话。他也不怕接着。
总是要弄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他好十倍百倍地回报。
“打算怎么做?当然是带回伯爵府,慢慢地调查,”那七级灵仙狞笑着发话,“我们一个杰出的家族子弟死了,我看你很有嫌疑。”
南宫不为做为南宫家未来的希望,也是留了精血在家里,他的死亡,测命牌自然测得出。
事实上,可能下手的人很多,南宫家的人不会放过送到眼前的这位——上一个向导不见了,而这位跟那个向导熟识。
陈太忠微微一笑,“真的要带我走?”
若是南宫家能将他带走,他后半生就算完蛋了,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迫成为南宫家的客卿,差一点的就是陨落,甚至可能被炼成人偶,白痴之后,被榨干后一丝价值。
既然你打算这么对我,就不要怪我做出相应的报复——这是你的选择,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以为我有闲情跟你瞎扯淡?”七级灵仙放出神识,一边回答,一边四下感受一下。
待确定四周真的没什么人,他狞笑一声,一只大手凭空闪现,恶狠狠地抓来,“有什么话,回南宫家的地牢慢慢说吧。”
周遭没人,他就托大了很多,甚至连醉风雷都没有施展,直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