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没有犹豫多久,他‘噌’的一声亮出了拳刃,再次向朱巡更攻了过去。
朱巡更现在手上的软剑可不比刚才的扳手,狂的拳刃虽猛,却打不到实处,每一拳划过,虽然破金碎石之力,朱巡更的软剑却是一触即退,又是十几招过后,狂虽然把朱巡更又逼退了几步,但并没有对朱巡更造成实质的伤害。
但朱巡更心中已然非常清楚了,狂的功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在自己之上,刚才连过两阵,自己显然一直处于下风,甚至都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有一件事,突然改变了整个战局……
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她听不到狂在车外说话的声音,但她很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她走出车外之后,在风声中循着狂和朱巡更打斗的声音向狂和朱巡更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安安!回车里去!”狂看到安安下了车之后,不由得很是着急,他和朱巡更之间进行的,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两人手中的兵刃,一不小心就会伤到正在靠近的安安。
一阵强烈的冷风吹过,安安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准备回到车子里,却不知道绊到了什么,突然跌倒在了地上。
狂的脸色变得惨白,因为此刻安安距离朱巡更的距离更近一些,以他的剑速,他的剑尖随时可以刺入安安的身体,而自己连救她的时间都没有。
“请你不要伤害我叔叔,他原来和我并不认识,只是想帮我找到妈妈……”安安坐在地上,向朱巡更的方向喊了一声。
原本胜券在握的狂,此刻心已经彻底乱了,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朱巡更此刻并没有想要攻击安安的意思,却退出几步,把剑收到了身体背后,似乎在等着狂把安安扶回到车里。
狂瞪了朱巡更一眼之后,走到了安安的身边,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把她拊回到了车子里面。
“不要再随便跑出来了。”狂叮嘱了安安一声,他刚才感觉自己几乎都要失去她了。
“我……很担心你……”安安茫然地看着狂的方向,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叔叔的命很贱,从来没有被人担心过,不过一直都好好地活到现在……安安不要担心。”狂安慰了一下安安。
“叔叔,安安不能没有你。”安安看不见,但听声音的能力很强,她听到了打斗的声音,那种刀刃接触的声音,那些声音让她很害怕,她知道她不该向那些声音靠近,但只是想听得更清楚一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里。
“没有人能打败叔叔。”狂抚摸了一下安安的脸蛋儿,然后重新关上了车门。
狂重新走到了朱巡更面前三、四米远的地方站住了,不过他并没有亮出拳刃:“这位兄弟,和我交手过的人,没有人能从我的拳刃中生还,不过我今天不想杀人,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朱巡更听到他的话,觉得这人也真是够狂妄的,他确实够凌厉,但自己就算再不济,防守得当,还不至于会死在他手上吧?虽然朱巡更一贯谨慎,但此刻还是被狂激怒了,他抖了抖手中的剑:“大丈夫死则死矣,如果是被吓死了,今后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间?”
“你说这些话,并不会让我更欣赏你,而让我觉得你太蠢,我不想杀你,你走吧。”狂对朱巡更说的话,并不是有意挑衅,他只是照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没想到朱巡更并不领他的情。
“你死之后,我会帮那个女孩儿找妈妈的。”朱巡更再不多说,剑尖一抖,再次向狂刺了过去。
朱巡更攻出的剑就象一条蛇一般,剑尖究竟指向何处,一般人根本无从分辨,对付这种攻击,最好的方式,就是边退边挡,等这一招的力道卸尽之后,再找机会反击。
不过狂居然身形一直不动,只是把双手拳刃给亮了出来,朱巡更心中不由得觉得这家伙也未免过于托大,他原本也不想杀掉这人,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但此刻剑攻出去之后,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收回的。
就在朱巡更的剑尖即将到达狂身体附近时,狂身子稍稍低了低,随即纵身跃起,情势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狂的身体已然到了拳刃的上方,留给朱巡更的,就是他头顶上一阵刀刃光影。
朱巡更向侧面连撤出几步,并用软剑缠住了狂的一只拳刃,极其惊险地避开了狂的这一击,但肩头仍然一阵剧痛,很显然这一阵他再次落败了。
“你的功力或许不在我之下,但是你没有对付这么怪异招式的经验,所以,我还是奉劝你就此罢手,不然……下次被划开的,就不再是你的肩膀了。”狂收起拳刃,退到几米之外,冷冷地看着朱巡更。
朱巡更摇了摇头,这人的身手之快,几乎可以和灵儿不分上下了,如他所说,他的招式怪异之极,也许是从小都一直在练习这种怪异的招式,所以这些招式在他手中已经发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