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双眼看着天,城市污浊的空气似乎把所有的星星都遮掩起来了,又或者是它们不想看到这一幕?
贝贝回头问小怡:“你包包里有硬币吗?”
怡在包包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个一元硬币递到贝贝手上:“有。”
贝贝把硬币亮给小怡:“1字为杀,花不杀,我先走了,结果不用告诉我。”
完贝贝便往窄巷子外走去,随手把硬币抛过自己的头顶,向小怡脚下扔了过去。
怡从地上拾起那枚硬币,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林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来了,他轻轻问了小怡一声:“是字还是花?”
怡并不搭理他,径直走进屋里,在厨房四处找了一圈,然后取出餐巾纸,包住菜刀的柄,回到房里,把菜刀扔到张茜的前夫面前:“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的事情,该你自己来了断。”
张茜的前夫从地上拾起菜刀,那个一条腿的中年男子非常惊恐,试图伸手来夺他手中的刀,张茜前夫一怒之下对着他连砍了他几刀,被架住的男孩儿亲眼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狂吼起来,不过力气有限,无法挣脱开来,只能一脸悲愤地瞪着张茜的前夫。
“小畜生!还敢瞪着我!”张茜的前夫在砍了一人之后似乎变得更疯狂了一些,他暴怒地向那男孩儿头上砍去,连着砍了十几刀,一直到那男孩儿一身是血,垂下头一动也不动了,两个架着他的保镖才松开了手把他放在了地上,张茜前夫仍然不解气在在他身上死命地砍着,似乎要把这些年积累在心里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那痴呆的母亲看着发生的这一切,从喉咙里发出了些古怪的声音,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已处于疯狂状态的张茜前夫把刀又砍向了那傻女人,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他发现带他过来的那些人都已经不见了,房间里就剩下他和一个吓昏过去的老奶奶。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秦助理,那硬币到底是字还是花?”林宇在车上实在忍不住,又开口问小怡。
“这个并不重要。”小怡摇了摇头:“贝贝把决定权交出去了,我只是在按他的意思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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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驾着车在w市夜晚的街道上盲目地四处转悠着,天为什么突然转冷了呢?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但最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在笑自己吗?他不知道。
贝贝拿出了手机,摸了半天,不知道该打给谁,却摁着摁着摁响了田妮的手机。
田妮已经睡了,手机声把她从迷迷糊糊中叫醒了过来:“贝贝?”
“是我。”贝贝应了一声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在哪儿?”田妮似乎听出贝贝的情绪有些不对。
“我…睡不着到处瞎逛…你睡了吗?”
“睡了。”
“哦…不该吵醒你的,我…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也许这真的是贝贝现在心里的想法。
“你怎么了?贝贝?”
“没什么,我只是很烦,我想听到你的声音可能会让我平静一些。”贝贝停下车子,趴在了方向盘上。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田妮一边说一边开始穿衣服。
“太晚了,你不要出来了,回去睡吧,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一会儿就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