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给了我一百块钱,叮嘱我,如果迷路了,就打个的士回来。
想起导师的那盒避孕套,我又开始郁闷,没接导师的钱,头也没回,准备离开酒店。
导师追了几步,拉住我的手:
“贝贝,你怎么了?怎么情绪一直不高?”
导师的手很温软,我的手被她抓住之后,不知怎地,有点想哭。
导师突然用手抚摸着我的脸:“贝贝,你到底怎么了?”
我无法控制自己突然蔓延的情绪,导师的身躯对我来说是很娇小的,我一把把她搂在怀中,导师在我怀中拼命挣扎:“贝贝!你干什么?松手啊!”
她在我怀中挣扎让我的情绪更加爆发,我板过她的脸,准备强吻她,却发现导师已是满脸泪水:“贝贝,你要是再不放手,导师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你了!”
我颓然推开导师,转身离去,导师追了几步,塞了些钱在我的口袋里。
我出了宾馆,先是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然后找个公交车站,随便地坐着。冬季的上海,晚上,下了点雨,地面有点湿,四处灯火辉煌,连地面上的倒影都是霓虹闪烁。后来又去坐了一下地铁,然后去了外滩,我一个人孤独地在外滩上走着,有点冷,忽然就想起了小妮子,真希望她现在能在我身边啊。时间过的真快,因为太冷,外滩上的人越来越少,看着江水在脚底下涌动,把对岸灯火掩印的东方明珠摇晃得支离破碎。风已经有点刺骨了,站在江边,我有时想想李霞,有时想想田妮。少年时经历的苦难和年少时轻狂的梦想相互交织,大学毕业时找不到工作被迫考研的痛苦,对未来的恐惧和茫然一起涌上心头。
等我从外滩上走出来时,都快十一点半了。我找不到回去的公交车,只好拦了个的士,把我送回宾馆。回到宾馆,都过了十二点钟了,李院长不在房里。一种强烈的悲愤涌上心头,那些不好的感觉,我尽量不去想它,又过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院长回来,我准备睡了。但是一个闪念出现在我的脑中,我把玩着手中的新手机,就象是拿着一个宝贝。我反复研究着它的每一个功能,录像的功能我调了半天没调出来,只把拍照的功能调出来了,我打开窗子,冬天的寒风一下子吹进来,我朝导师住的房看过去,还亮着灯,可能因为楼层是附近最高的,窗帘并没有拉紧,透着一个比较宽的缝。而且和我们房间的窗子离的很近,我先试了一下手机的自动连拍功能,然后把手机绑在大衣架上,从我这边的窗子伸出去,悄悄地伸到导师的窗帘缝隙外。估计连拍了有三十多张后,我把手机悄悄地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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