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雕花大床换了新的浅色纱帐,隐隐约约显现一道纤细的女子身影坐在帐子里,青丝斜搭肩头,微侧螓首睫扇低垂。床边的紫檀木小桌上燃着香炉,香烟轻盈缭绕,一室幽香。
她用青葱玉指紧紧揪住亵衣领口,不肯松开。
“需要本王帮你脱吗?”身后同样只穿白色亵衣的男人出声了,有些失了耐性。
她黛眉一蹙,小手抖了一下:“臣妾自己来。”不得不缓缓褪下那层薄衣裳,露出雪白香肩,以及肚兜的系带。
男人的眼眸暗了一些,染上情欲,道:“下面的,让本王来?”
“王爷,不必。”她唇瓣抿得紧紧的,将亵衣整个褪了,柔荑伸向颈后的肚兜系带。然后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中将肚兜脱了,双臂抱在胸前身子前倾趴在锦被上。
他高大的身子立即覆了上来,却是不置一语撩过她长长的青丝,露出她洁白的玉背,灼热盯着。
她瑟缩了一下:“王爷?”背部凉凉的,很不习惯,只能将双肩越缩越紧,裹紧自己。她没想到,上次的意外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今夜他陡然来了,喝了些温酒,就这样折磨她。
“别出声。”他低哑,用火热大掌抚上她的左背,流连不去。
她的身子让那火热触感弄得如虾米瑟缩,动了一下:“臣妾怕痒。”
“呵,是吗?”他嗓音更低,如醇醇的温酒淌过心间,火热大掌停了,却是陡然一把搂了她的纤腰,将她抱起面对他。
她抵住他的胸膛,这才瞧得他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迷,火热得让她颤抖害怕。连忙躲开了他的视线,看向别处:“王爷,你还要不要再喝一杯?”
他却一把抓住她颤抖伸向她的小手,轻道:“不急,本王还没瞧个仔细。”吐息间,全是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儿。
她贝齿轻咬红唇,羞怯难堪了:“臣妾怕吓了王爷,王爷还是不要再看……”他从来都是冰冷暴怒的,何曾这般温柔待她过?此刻的模样,只怕是陡然转了性子了。
“你话真多!”他终是没有怒意的吼了她一声,伸出掌作势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惹得她旋即侧首躲开:“王爷,不要。”
这男人,执意要让她无处可藏吗?
“怕什么?!”他拧眉,掐紧她的腰贴向自己,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哪里不能看?”
她抿着红唇,柔荑坚决抵住他厚实的胸膛,不肯看他。
他不再做声,用指霸道的掐过她的下颌,拨开她额前的那片刘海。瞧了片刻,满意放下,陡然道:“它似乎变小了,有了莲花的雏形,原来真的是朵莲花。”
“王爷,你不认为它可怕吗?”她让男人的反应弄得微愣,抬眸回望他,他竟然不惊讶,抑或恼怒?!
“怎么,你觉得本王该怕它?”他俊颜微侧,反问。眸光一闪,又道:“它当然可怕,但是本王不怕,你相信吗?”
竟是第一次这样和颜悦色跟她说话,眼角带有丝丝笑意,终是达了眼底。
她知道他此刻是松懈的,全身都放松了,在帐子里与她好心情的浅谈。才明白,再冷的人再硬的心也有温暖的片刻。
这刻,她同样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回道:“王爷是第一个说这样话的人。”即便是师父,也要离她三分的。
“呵,本王倒想知道这胎记是如何得来?果真是天生命带?告诉本王!”他又道,搂着她细腰的大掌依旧没松开,眸子灼亮。
她有些难堪,用双臂抱紧赤[裸的上身,微侧螓首:“王爷,如果执意要谈,请让臣妾先穿上衣物可好?”谈话可好,只要不再这样折磨她。
“好!”他轻轻应答,灼亮的眸子绕到她胸前时,陡然一暗,却将她抱紧自己的双臂放了,抓住她微微挣扎的细腕:“本王现在倒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了,王妃,我们做别的。”嗓音暗哑,他决定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