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这一行最先到场的人,都静静的坐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无论是霍玲儿,还是谭文东,还是另外的人,都闭上眼神,紧紧的守住了自己的全部精神,不闻,不问,不想,不听,不看。
就在这时,又有一批人进场了。
这批进场的人带头的竟然是廖俊华!其余有林霆锋,吴泉南,还有江海,刘青等人,还有赵星龙,珞小萌,王洪吉,除此之外,还有三四十个目光精悍,气质沉静,全部都是高手。
这不用说,就是国内体委组建参加武道大会的官方代表队了。
这些代表队的人选,也看见了王超南洋唐门的一群人,不过他们一进来,只是稍微的看了一下,立刻就收回自己的目光,默默坐到了位置上,和唐门的人一样闭上眼睛,好像坐禅一般,神游物外。
本来这些人和唐门之中人,也有很多相互熟悉的武术家。甚至还有亲戚。如谭文东的表哥谭嵩。两人都是谭腿门的表亲,如王超和赵星龙,那是很早就已经认识了。
但是现在,都并没有说话,也不上来聊天叙旧。相互之间,好像不认识一般。
这种情况,很是突兀。但却又很自然。
因为这场武道大会,是最后关头的大决斗,生命的舞台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耗费无谓的精神,哪怕是一点点。
就在唐门,国内代表队的高手到场坐好之后,又有一队高手鱼贯而入,为首的居然是廖俊华的师傅朱洪智,和朱洪智走在一起的是谢翩翩,纪浮尘夫妻,以及秋蝉,除此之外,也大约又二三十个高手,很显然,这是洪门来参加武道大会的高手了。
洪门的这些高手来到之后,竟然好像是一种潜规则似的,也寻找到了地方坐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朱洪智和廖俊华这对师徒,都相互之间,并不搭讪;
洪门的众多高手到场之后,紧跟着的是大圈帮的高手,自然由“飞天神猿”柳猿飞领头,也是二三十位高手,柳猿飞到场,居然提了一门兵器,是一条比他自己人高一个脑袋,足足有手臂来粗的大钢棒,这根钢棒子,磨得发亮,沉甸甸青幽幽,上面还隐隐约约有朱砂一样的丝线,好像是血迹未干,一眼看上去,又好像是上面缠绕了无数的冤魂。
这自然就是柳猿飞成名的兵器,“白猿夹钢棍”了,说是棍,其实是根大棒,因为比普通的齐眉棍粗了足足一倍。
大圈帮进来之后,依旧坐好,随后青帮,华清帮,福清帮,东北帮,等等等等等华人帮会社团的高手,顶尖打手,也都一一的鱼贯入场。
两三个小时之后,来自台湾的薛连信也带了刘嘉俊等等人,到场了。
一时之间,全世界华人帮会的武术家们,几乎全部到齐了!总共上千人,全部都是练家子高手!散步在这个奥运会体育馆的场地之中。
虽然这个奥运会的体育馆的座位就有十万个,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上千人散坐在其中,根本显现不出来。
但是这上千人,个个都是高明的武术家,沉默之间,鸦雀无声,却带着无比沉闷的压力。
可以说,这上千人,是所有华人武术的代表,群英荟萃。如果这些武术家全部死掉,那么有着五千年历史悠久的中华武术,也就算真正的绝代了。
“嗯?好强的心跳,呼吸,足足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倒也熟悉,应该是岳鹏,而其它的…”
就在上千的华人武术家默坐的时候,突然之间,几个小声的交谈,沉稳的脚步从大体育场的入口传了进来,一行聊聊数人,从偌大的入口走了进来。
体育场的入口,非常之大,就算是几百人同时机那里,也显得十分的宽松,现在就寥寥不足十人进来,倒显得十分的渺小。
但是,就是这聊聊的数人,随意交谈走动,给人的力量感却丝毫不逊色于几百武术家汇聚一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场只要是高手,都把目光投射到了进来的几个人身上。
一共有八个人,三个老头,一个女孩子,四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老头,正是岳鹏,依旧是略显老态的模样,显然是把血藏在窍中,依旧练着枯禅。其余的两个年轻人,正是在唐门见到的那两个,陈小泉,岳西归。
很显然,现在到场的,是武术世家的一群极小的圈子。
这个武术世家的圈子虽然小,但是竟然个个都是精英!个个都是高手!
“好家伙?三个高手,那四个年轻人倒还算了,那两个老头,看来也是练枯禅的。不知道功夫怎么样?但看交谈的模样,似乎并不在岳鹏之下……八极拳吴家,太极拳陈家,岳家拳岳家…咦?那个女孩子?好厉害,好厉害……”
柳猿飞看见这聊聊的几个人,眼神一下凌厉起来,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两个个武术世家的老头,都搞不好是岳鹏那一级数的,而且,那个女孩子,身上的气血缓慢而沉重,好像水银一样流动着,也是一个难得的少年新秀大高手;
不过这八个进来的武术世家高手,开始的时候,还在小声交谈,但是一走进场地,就看见了上千的武术家,寂静的坐着不动,都身上一震,交谈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很显然,这八个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是上千的高手沉寂的压力面前,也觉得十分的压抑。
沉寂过后,三个人,六只眼,不约而同的盯向了王超。
这三个人,就是和岳鹏在一起的两个老头,还有那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看样子要比霍玲儿稍微的大一点,比秋蝉却要小一些。她的手上,也提着一个青布包袱,两三尺来长,也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但看样子沉甸甸,肯定是兵器。
这个女孩子就看了一眼王超,随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言不语,快步的走到一处空闲的位置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