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的女儿回到家里一顿哭,大姨以前对她最好,自己家里都比不上大姨的,你看给填工作的时候她爸妈选择了那个还没有进门的嫂子,她怎么说都不给自己,现在好了,人家跑了。
“你还哭,赶紧去求你大姨啊。”
女儿对着自己妈就吼了出去:“我求求你别再丢人了,你害死姨夫,你还让我去找大姨帮你?”
孙佳君回去工作了,接受的第一个新闻,就是去暗访市场,菜市场想必大家都是了解的,可是里面的收费情况呢?这个费用收上来之后钱落进了谁的口袋里?
谁都知道这样的暗访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佳君不怕,总是要有人干的。
“呦,回来了,你不在我觉得好寂寞好冷。”凌飞笑笑的说着。
凌飞也算是这个电视台最玩命的记者了,她嘴巴犀利,不管是谁,台长我也不给你面子。
“嗯,看看。”
孙佳君把手里的东西仍在桌子上,同事小张先站起来抢了过来拿起来看,翻了两页,看着孙佳君:“你不要命了?那个市场是谁罩的,你不知道?你搞人家,你说人家会放了你吗?”
孙佳君耸肩,她就是要去捅马蜂窝。
凌飞从小张手里抢过来看了一眼,合上然后拍拍孙佳君的肩膀,她要出任务,那个抢劫银行的案子还在跟,现在还没找到人呢,凌飞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了回来,站在门边看着里面。
“我去学新闻的时候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我是关心他们的,他们是被关心的,我希望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模一样的,被堵在半路上我也害怕,我怕被人口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特后怕的,现在做的也知道自己有点二,那么多人里为什么一定要我出头,可是小张你告诉我,公道是什么?拿着人民的血汗钱去挥霍,把别人变成自己的,我不说我抱着别人会去说的态度,人人都这么想,我们这个国家就完了,记得我要是死了给我埋起来。”
凌飞说的很有感触,谁害怕谁自己知道,做还是不做就看自己了。
外人看着她们组好像就像是为了抢新闻似的喜欢出风头,这个风头要是别人能出,凌飞宁愿自己做一个窝囊的人。
“孙佳君,你很棒。”凌飞双手大拇指做了一个你很赞的表情然后就走了。
凌飞和孙佳君就是这么互相鼓励走过来的,凌飞被警告过,孙佳君出的那件事儿现在人还没有抓到,是不是警告没人知道。
小张嘟囔了一句:“靠,靠死,你们都爷们,我是娘们,我说什么了,做就是了,我支持嘛,走。”
李李在他们走的时候特意有吩咐一定要看好孙佳君,第一她是一个女的,第二要是被人发现身份她体力不行,先护着她跑。
市场里面也是有新闻的,每个地摊交税然后那些所谓的税款都哪里去了呢?
孙佳君通过一个人知道的,说是管这片的人是某某局长的小舅子,人家在外面养了一个女的,女的还是有家的,一天给一千,一天给一千啊?
他们这样明晃晃的肯定有点危险的,有过来收费的,小张觉得还是别冒险了,可是孙佳君,非要跟人家聊聊不可,开始那个人没有什么防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有的人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自己不满没用啊,没人管,现在社会就这样。
有的写检举信,可是你知道现在的制度是什么样的吗?
第一次收到之后查了之后说没有这个事儿,第二次你在检举,这封信直接交到你告的那个人的手里,是谁要黑他,自己去查,这样下去谁还会告?除非吃饱了撑的。
孙佳君跟这个人本来说的好好的,结果后面又过来一个,比较警觉。
“你是干什么的?”
小张一看不好,拉着佳君抱歉的跟那个人说了一声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妹妹写的,喜欢问这些东西。”
那人不耐烦:“你别瞎写,别给自己找麻烦。”他恶声恶气的警告着。
这档节目很快在市里就引起了反响,老板姓不过是看热闹,有的愤愤不平,有的干脆这和我有关吗?
觉得这个记者很缺心眼,你报道这些,你觉得你好得了吗?
上面镇压的力度也不是玩假的。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李李拒绝不肯去接台长给过来的东西。
“你要知道现在上面被她弄的很是火大,我真不知道送审的时候这种东西怎么会过?”
李李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牌子:“我们做新闻是要做什么的?做假新闻?那何必要我们这些专业的人呢,从外面找两个农民工,只要是按照你们说的话就行的。”
台长被李李给气的啊,要不是他家里,他真想把他也给开除了。
“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你也别找我,这个事情不是我做主,学生的重要事情还是先把自己的功课做好,就这样让她明天开始不要来了。”
李李摔了门,可是结果依然没有变,李李走了台长马上点头哈腰的给上面去电话。
“请放心。”
事情出了,这片管理市场的肯定是要换人的,不过就是从这里换到别的地方罢了,你以为孙佳君能把他们给逼死?
孙佳君接到消息,竟然没有激动,相反的是小张和凌飞激动了半天。
“我去找台长。”
“凌飞。”李李也很是火大。
佳君站起身笑笑,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没错,她是应该把重心放到学习上面,在进修进修也很好。
孙佳君走的很潇洒,至少别人看着她很潇洒的走了,凌飞甚至都哭了,铁人凌飞啊,什么时候哭过?
被人警告给孙佳君打电话说自己害怕都没有哭,可是孙佳君走,她哭了。
“佳君……”
佳君不想说任何的话,这样的现实让她明白了,要做一个透明的新闻这个是梦,现在来说还是一个梦。
她给陆湛江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来接自己,她自己没有勇气走出去了,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搀扶自己一把。
佳君抱着东西站在门口,回头看看感慨良多,电话响了。
“我在对面,出来吧,照着我走过来。”
那个声音很淡,孙佳君努力对自己笑笑,有什么了不起啊?
她很棒,大家都说她很棒的,她还有一个超级棒的老公,抱着东西才准备过去,结果对面过来一辆车,几乎车停下来那边陆湛江就推门下车了往对面跑。
孙佳君被人淋了一头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味道很冲,很臭,她抱着东西就站在原地,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对方来的太快,人都傻了,人家上车就跑了,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陆湛江多怕脏的一个人啊,衣服脱下来就给她,搂着她往对面去,没有任何间隙的搂着,在给她力量,孙佳君差一点就哭了,她被泼了,泼了一身的什么啊?
紧紧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陆湛江拍着她的后背亲着她的耳垂,他不管她身上有什么。
“不要哭,不要哭。”
说真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可是神奇的竟然没有继续在掉仿佛就凝结了,没了。
上了车司机一愣,马上踩油门,这一路车子里的味道啊,陆湛江就抱着她,一直在对她笑,没有说,看你就二吧,你都惹到什么了。
到了家里孙佳君在卫生间里泡澡,冲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还觉得有味道,陆湛江换了衣服就坐在边上,头发还没有干,帮她涂着沐浴露,拍拍她的脸。
“站起来。”
孙佳君听话就站起来,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失去了表情能力,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陆湛江像是给女儿洗澡一样,冲干净了用浴巾包着她给报到床上,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拨弄着佳君的头发,亲亲她的脖子。
“不要想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佳君晚上睡觉是吓醒的,她梦见自己掉进了粪坑里出不来了,在里面挣扎,她觉得很恶心,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这种东西的,一醒了就是一身的汗,可是醒了没动,陆湛江也没醒抱着她的腰还在睡,她翻了一个身,看着他的睫毛动了动,自己伸出手触摸上了,然后一根一根数着,他比自己好看。
捏住了一根就要拽,陆湛江按住她的手,把她抱住,下巴埋在她的头顶。
“睡觉。”
“我被泼了,我被泼了,要是硫酸的话……”孙佳君这时候才感觉到后怕,她抱着陆湛江的腰哭,她到底错哪里了?
就因为她说了别人不敢说的真话?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呢?
所谓的真理呢?
不是说好人会有好报的吗?
“听话听话,嘘嘘……”陆湛江安抚着她的情绪:“花儿,我们结婚吧。”
她一直哭,陆湛江就那么抱着,佳君哭的是无奈,是她满满的无助和无奈还有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
她要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成,她不甘心啊。
早上她还在睡,陆湛江已经走了,到了公司第一件事给他妈打了一个电话。
“妈,我要结婚了。”
陆母一愣,这就跟抽风似的,之前说不结婚了,这一辈子都不结了,现在又告诉她要结婚了,结就结被,告诉自己干嘛?
“恭喜你。”好半天陆母从牙缝里磨出来这样一句话,她也不甘心啊。
虽然知道肯定会结婚,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觉得心窝好难受,她好委屈啊。
挂了电话坐了好半天,儿子要结婚了,偏偏还娶了一个自己不愿意的人,命苦啊,陆母自己想着想着就哭了,她也不敢在拦了,还能怎么样?
四十五度小忧伤看着楼上,都是媛媛这孩子害的,你说她要是跟孙佳君那时候没认识,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引狼入室啊。
在陆母的心里孙佳君就是那个入室抢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陆母生怕自己儿子吃亏啊。
要结婚了,要准备的事情就多了,陆湛媛拿起电话:“妈?我在家呢,打什么电话啊。”她打了一个哈气。
每个母亲都希望看着女儿穿着婚纱出嫁的样子,可是很遗憾,她没有看到陆湛媛的,现在要给孙佳君准备婚礼,怎么都感觉很怪异。
“你明天陪我去新加坡,你哥和佳君要结婚了。”
终于还是要结婚了,陆湛媛挂了电话,她好半天躺在床上想,这次孙佳君真的要变成了自己的嫂子了,真正的嫂子。
突然怎么睡都睡着了,失眠了,起床锤着被子,他们就是要结婚了跟自己有关系吗?
陆母给陆父去了一个电话,是问要在这里结要是去新加坡,如果去新加坡的话她明天就得过去,毕竟酒店什么的都要定,礼服什么的也都没有啊,这个麻烦啊。
陆父叹口气,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问三儿的意思,婚礼是他的,不过我们家最好现在不要再这里办,你看这个形式……”
陆母表示明白。
郑少东跟朋友喝酒冒酒话就给冒出去了。
“陆老三结婚,难为死我了,我得送什么啊?要不然把我自己绑上一朵花放在盒子里送进去吧。”
朋友笑。
“你可行了吧,人家新婚夜,多你一个干什么?”
郑少东耸肩:“我不介意啊。”
几个朋友异口同声的说着:“人家陆三儿介意。”
卫放看着那人像是郑少东不过没有过去,听清了郑少东的话,一愣,结婚?
陆湛江来真的?
他是不是傻的啊,谁不知道苗彤比孙佳君要好的多,脑子被驴踢了?
卫放回公司的时候和风晓还在呢,看样子没有偷懒,卫放坐在沙发上。
“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先做好准备,陆三儿和孙佳君要结婚了。”
和风晓在写字的笔不知道怎么就把前面的笔尖给弄断了,一桌子上都是墨水,他缓了好半天然后拿着笔照着对面就砸了过去,给卫放吓的够呛,脸色也认真了起来。
“风晓,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放下。”
“出去。”和风晓开口叫卫放出去。
“风晓……”
“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二次,马上出去。”
卫放没有办法,只能出去了,他心里觉得不好,怎么有一种要坏事儿的感觉呢?看着门板,这可怎么办啊?要是风晓糊涂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和风晓心里的这口气吐不出去,拿着椅子就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给砸了,外面的秘书听见进来然后马上就退了出去,觉得老板特别的吓人。
风晓扯着自己的脖子,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他没有给陆湛媛婚礼,所以他不认为自己跟陆湛媛结婚了,他听见孙佳君要结婚,心口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两下似的,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呢?
“佳君,孙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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