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八千多字了,还有更新,有推荐票的麻烦砸几票,谢谢!
--
萧布衣听到韩雪的解释倒是一怔,他只看到毗迦嘴唇蠕动,何况离的很远,刚才不过是无心一问,没有想到韩雪居然能回答。
“你听的到毗迦说什么,他好像离的比较远?”
“我虽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大概就是这些话吧,不会换的。”韩雪狡黠的笑,“我知道些萨满教的规矩,知道他们甚至不敢说山的名字,每次出行祈福大同小异。不过祈福在于心诚,而不在于形式,对不对,少当家?”
“也是,心诚则灵吧。”萧布衣笑道。
“心诚则灵?”韩雪喃喃自语,飞快的望了萧布衣一眼,心中只是想,如果心诚则灵是真的话,那我要祈祷族人解除灾难,而少当家你是好人,好人总是平安健康,永远如今日般快乐。
她眼中的萧布衣很少有发愁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这让韩雪心中多少有些依赖和信任,也真心的希望萧布衣好人好报。
毗迦祈福完毕,众人都是翻身上马,行了不远,整队前行,前方突然有点混乱,过一会儿竟然停了下来。
萧布衣并不紧张,只是让杨得志去看看。
几个兄弟都是离萧布衣不远,见到韩雪在萧布衣身边,都是自觉的离的远些。只有周慕儒死死的盯着几个兄弟的那车货,生怕飞掉的样子。
“有一匹骡子拉稀。”杨得志回来的时候,抑郁道:“拉车竟然抗不住,掀翻了货车。”
众人只是等待,过了片刻,看到前面才有行动,突然又停了下来。
几人互望了眼,莫风这次抢过去,回转的时候笑道:“昨天一些牲畜好像吃坏了肚子,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三匹马,五头骡子拉屎跌蹄,没办法走了,这是个麻烦事。”
他虽然说是麻烦事,可是笑容说明他并不觉得这有多麻烦。
韩雪有些失望,却不说什么,这些天都等得,倒不差这一天。
萧布衣却是心中一动,沉吟片刻,扭头望向杨得志,见到他也向自己望来,彼此都看到眼中的疑惑。
前方消息很快传了过来,目前最少十数匹牲畜拉稀不能行进,甚至有暴毙的可能,今天先休整一天。
毗迦老人坐在马背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着什么。
很多商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是那么敬畏,因为他祈福看起来并没有给众人带来什么实际的效果,相反,厄运好像开始了。
“布衣,你不是会治马?”箭头迫不及待的说。
“有兽医。”萧布衣指了下,“他们正在处理,兄弟们休整下,看看情况再说。”
兽医是个瘦瘦的男人,出塞当然必须带一个,以防不测,此刻正在忙忙碌碌的不停跑前跑后。
许多商人都是围过去问个究竟,甚至有些激动。
出塞的日子一拖再拖,本来都有些急躁,谁都想不到才一出塞,就碰到这种事情,难免冲动。
陆安右却是镇静自若,只是说几句话已经安抚了众人。
不想出塞的,可以回去,不然就等一天。他这不像是安抚,很大的程度倒像镇压。
商人们都冷静了下来,面面相觑,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准备回去,如今正是交易黄金时期,回去那只能等到明年再出塞!
因为此刻草原牧民畜养了大批的牲畜,寒冬一到,就要视草料的情况,决定冬季留养多少牲畜,不然草料不够,饿死了牲畜得不偿失。因为这个目的,大批的老弱牲畜和雄性的牲畜都会被卖掉或者直接杀掉,这时候收集皮毛,牲畜就是挥泪吐血价!
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只能等到明年,他们辛辛苦苦的一年等候,又怎么能付之东流?
不想出塞的,只能回去?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商贩有所不满,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好在兽医那面传来了好消息,牲畜泄肚子,今晚就能止住,大约明天就可继续出行。
毗迦喃喃自语,不知道祈祷什么,他的马虽瘦,却还精神,也没有拉稀。
萧布衣等人的马匹也没有问题,骑兵的马匹也是如此,只有一些拉货的牲畜出了问题。萧布衣和杨得志都看出彼此的疑惑,却让莫风等人下马安顿休息。
周慕儒抬头看了两眼,脸色微变道:“布衣,今晚会有大雨。”
萧布衣这才有些头痛,他可以不信毗迦,但是不能不信周慕儒,他预测天气从来没有出错的时候。
见到陆安右拍马过来,萧布衣迎了上去,“陆兄,今夜要在附近过夜?”
“你说的对。”陆安右镇静自若,并没有丝毫慌乱,“没有想到才出塞就有这种情况,真不吉利。萧兄,麻烦你安抚下商贩,我去寻找下落脚的地方,毗迦说今夜会有大雨。”
萧布衣回头望了周慕儒一眼,挑了下大拇指,周慕儒倒是不觉得什么,憨厚笑笑。
陆安右给他安排个轻巧的活,却是很麻烦,目的当然是把埋怨推到萧布衣身上。萧布衣并不抱怨,虽然是个副领队,可是好像从来没有尽过什么义务,萧布衣多少有些惭愧,催马前行,先去看看拉稀病马的情况,症状和兽医判断仿佛,看到他正在按着马头灌药,可惜有的马和人一样,不好商量,头只一摆,嘴都不肯张开。
兽医气的跺脚,喂了半晌,竟然只灌了三匹马。
萧布衣一旁看到苦笑,心道这时候还没有什么针剂注射,倒也辛苦他们。只是看兽医的暴躁,估计行医执照也是拿萝卜刻章通过的,转念一想,这时候估计没有什么执照,都是自己觉得不错就可以看病了,看人出了毛病要负责任,医死个牲畜不会有人找赔命,倒是个好营生。
“兄弟贵姓?”萧布衣拍了下兽医的肩头。
“啊?”兽医吓了一跳,转瞬跳了起来,回头怒视萧布衣,“你没有看到我在治病?”
他一个劲的咳嗽,身边的助手也帮着他拍背,拍了半晌,悲哀的说道:“师父,拍不出来了,不过好在这药牲畜吃了治病,你吃了也没事。”
萧布衣也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兽医让助手撬开一匹马的嘴,拿个管子塞到马嘴里面,从管子一端倒了粒药丸,就要吹进去。
这种方式比较独特,刚才他拍了兽医下,不知道他是嘴张的太大,还是马吐气了,药丸没有进马嘴里,竟然让兽医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