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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诺梅尔金知道郭守云昨晚没有住在雀山别墅。他在厦搞出来的那番动静着实不小。莫斯科上流社会。尤其是军方的要员们几乎大部分都在受邀之列。正如绍欣所说。这一场通宵达旦的宴会花费不小倒在其次。主要问题在于。它在政治层面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任谁都看出来。郭大先生正是在通过这样一场宴会。为莫斯科的高官显贵们排号入座。“是朋友的都的去。不是朋友的想去也去不了。”那么郭守云昨晚留宿在青年大厦。这雀山别墅又发什么了些什么?难道这里一晚上就空'如也的?对此。切尔诺梅尔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可以肯定。就在昨晚青年大厦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时候。这个极尽奢华的雀山别墅内。肯定发生了一些影响更加深远的事件。只不过在这一点上。局外人无从考证罢了。
不紧不慢的跟在波拉尼诺夫身后。切尔诺梅尔金施施然穿过戒备更加森严的后园大门。而后在角门处步下松柏环绕的石板路。走进了更显静的庭园小路。
“先生。郭先生就在那里。”在一道白漆木制栅栏的外面停下脚步。波拉尼诺夫侧过身。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方遮雨亭廊。轻声说道。“他之前专门吩咐过。让您一个人过去。所以。我就不陪您了。”
“哦。谢谢。”切尔诺梅尔金下意识的朝前方眺望一眼。果不其然。就在百十步之外的那道亭廊里。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正了然无趣的坐在一方长桌旁边。从这道背影的身型上看。的确应该就是那位有过数面之缘的郭守云。郭大先生。
“不客气。先生请自便。”波拉尼诺夫就像是一个超级正统的英国管家。他很的体的应对一句。而后又弯腰给对方鞠了一躬。这才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园子。
之前。在准备着与郭守云见面的时候。切尔诺梅尔金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总有那么几分忐忑。而今。当他真正看到郭大先生那副背影的时候。这份忐忑之心很突兀的就消失了。因为从那远远的一道背影中。他察觉不到什么嚣横与霸道的味道。更体会不到毒辣与血腥的气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么一份落寞。那一种高高在上但却环顾无朋的落寞。
“这个年轻人当他一人独处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在这刻。切尔诺梅尔金忽然很想弄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身后传来的“”的脚步声。将郭守云从对前世的回忆惊醒骤然回魂中。他竟然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了那么几分湿润。
“难不成我真的老了?”苦笑中。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前世三十年。后世三十年。这加起来也快七十了。呵。我他娘的的确是老了。”
“来了?”尽管心里有那么一份感慨。可郭守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始终带着那么一种特有的冷静。“嗯。先确定一下。您是希望我称呼您总理阁下呢。还是希望我称呼你维克托先生?”
胜似闲庭信步般的踱进亭廊。切尔诺梅尔金扫了一眼郭守云的后脑。微笑道:“那要看你了。你是希望我称呼你总裁先生呢。还是希望我称呼你守云?”
“呵呵。我一向都希望别人对我的称呼尽可能随便一些。”郭守云扭头一笑。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请坐。维克托先生。”
切尔诺梅尔金也不客气。他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拉开那把制作精美的松木软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想喝点什么?”郭守云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高脚水晶杯。看似心不在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