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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莫斯科的第一场春雨稀稀拉拉的下了两天。齐全★在徜雨中。占据联邦府长达数月的寒冷。终于悄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凉中捎带着几分暖意的春意。同是在这一场联邦人渴盼已久的春意中。联邦的政坛上也出现了一丝令大多数人倍感振奋的风向。
继几天前总理切尔诺梅尔金做出对联邦休克疗法的否定性反思之后。在各方面都承受着沉重压力的克里姆林宫。终于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声音。就在今天早间的新闻播报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言人做出公开声明。其宣布:面对联邦经济一竭不振的状况。克里姆林宫已经开始对过去几年的经济改革决策进行反思。同时呢。一些全新的改革措施也正在紧张的研究当中。而在这其中。就包括将石油矿山等资源的开采权收归中央;对金融等关乎国计民生的中央行业经营权收归国有;调整税收政策。扩大社会福利范围等等举措。
毫无疑问。克里姆林宫之所以出这样的声音。并不是说他们突然之间良心现了。从根本上的用意上来说。他们这是在转移公众视线。试图以此来减轻自己身上的压力。同时呢。他们所考虑的那几项改革措施。也从根本上触及到了联邦寡头们的利益底线。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这也是在对郭守云出警告――如果继续斗下去。他这个远东的寡头也要蒙受惨重的损失。
当这个公告布出来的时候。郭守云正好准备出门。他在听了总统办公厅言人的那些说辞之后。除了出一声冷笑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半点反应了。很明显。他对克里姆林宫那种隐含的威胁意味毫不在乎。在他看来。现如今的叶利钦俨然就是光杆司令一个。在失去了对白宫的控制之后。这位总统先生竟然还敢奢谈什么改革。没有了zf部门的配合。他改自己的名字还差不多。
现在郭守云所需要做的就是方面等莫斯科的各个势力方作出最后的选择。一方面也等克里姆林宫对自己作出最后的妥协。正如当初霍维两人所猜测的那样。他并不打算将叶氏置之于死地。在更大程度上。他还是希望能够保住克里姆林宫现任统治的威仪。然后让老叶头老老实实的交出权力。做一个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摆设。如果他能够作出这种妥协。郭守云很乐意放他一马。让他平平安安的做到任满。
反之。倘若这老头宁愿整个鱼死网破也不肯妥协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正好现在联邦国民都产生了浓厚的崇苏情结。那么就让他叶老头站出来为当年苏联的解体为这些年联邦的动荡经济的崩溃负责吧。
打在脸颊上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但是这种冰冷却也能在一瞬间令人头脑清醒。所谓的沁人心脾应该就是形容这种感觉的吧?
从青年大厦的台阶上走下来。郭守云躲在波拉尼诺夫撑开的伞下。抬眼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而后就那么一低头。快步朝车队停靠的方向走去。
“这死的天真是讨厌死了。”车上。面露痛楚之色的霍尔尼科娃一手揉捏着脚踝。嘟嘟囔囔的絮叨着。“既然要下雨。要嘛就下大一点儿。要嘛就别下。像这样稀稀拉拉的。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怎么啦?”郭守云钻进车门。挑选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先是摆摆手示意司机开车。这才转过头。皱眉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大清早的。你又抱怨什么?”
“滑了一脚。把踝骨拧了。”霍尔尼科娃噘着小嘴。娇声道。
“我看看。”郭守云看上去倒是挺温柔。他弯腰握住女人的小腿。隔着那乳白色的高筒靴摸了摸。说道。“哪疼。就是这儿?”
“哎呀。就是那儿。”霍尔尼科娃的小脸蛋一阵抽搐。轻声痛呼道。“别捏死了。”
“没事。”郭守云微微一笑。将女人的小腿放下。说道。“就是拧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一会儿到了雀山多活动一下就好了。”
“没事?说的好听。感情疼的不是你。”霍尔尼科娃撇撇嘴。颇为不满的说道。
“呵呵。谁让你那么着急的?”郭守云转过脸。看似无心般的说道。“欲速则不达。跑的太快会跌跤。这些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尽管男人这话说的看似无心。可霍尔尼科娃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跳。她总觉的这话里有话。身边的男人似乎在警告自己些什么。
“怎么。又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