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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什么事吗?”郭守云扭过头,微皱着眉头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妮娜绝对是一个识大体的妻子,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打扰过自己,可是今天......
“夫人没有说,”保镖如实的回答道,“不过她今天下午去医院做了检查,回来之后......”
“我知道了!”不等保镖把话说完,郭守云已经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与突然的关系,桌布的一角被他骤然抻了起来,带翻了桌上的酒杯和一听鱼子酱,还把霍多尔科夫斯基等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啦?”霍多尔科夫斯基朝后错错身子,躲开那正从桌面上流淌下来的红酒,“你怎么也算是远东的大财东了,总不至于小气到请吃饭还要摔杯子的程度吧?”
“是不是妮娜健康有恙?”斯摩棱斯基紧跟着问道,“我刚才听说她去了医院,究竟是怎么回事?”
“噢,没什么,没什么,”郭守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可能是妮娜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各位,你们先慢用,我回去看看,等一会再过来。嗯,如果和我期盼的结果相同,我想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你们会听到一个好消息的。”
郭守云没有直接宣布妮娜可能怀孕的消息,因为这件事现在没有准确的消息,他不想给自己的妻子制造不必要的尴尬。
与几位巨头简单的客套了两句,郭守云迫不及待的离开宴会,在保镖的护送下急匆匆地返回别墅区,对他来说,这一路上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显得那么漫长,平日里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今晚竟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夜色掩映下的郭氏庄园显得静谧而安详,那些安插在各处的明岗暗哨一如往日般的敬业,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继不久前出生的“少爷”、“小姐”之后,又有一个来自于庄园的小生命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
当坐车停靠在别墅前地小停车场时,郭守云不等随从给他打开车门,便急不可耐的跳下车,一路小跑的奔进了别墅,说实话。他现在地心情比这几天在汇市内狂赌时还要紧张,他真希望一会能从妮娜的口中听到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为这句话,他宁愿将这几天狂卷来的财富全部捐献给上帝。当然,前提是那老东西能收的到才行。
“妮娜呢?她在哪?”别墅一层的大厅里很安静,除了两个佣人正在忙碌着清洁地毯之外,再看不到半个人影了。郭守云快步走进来,劈头问道。
“啊。先生,夫人在楼上地卧室里,”一个佣人站起身。回答道。
“就她一个人?”郭守云愕然道。
“维克多小姐也在,”佣人摇头说道,“莎娜丽娃夫人刚才已经睡下了,尼基塔小姐和拉丽萨小姐还没有回来。”
“好。我知道了,”郭守云显然没心情在这里耽搁,他随口说了一句,而后一溜小跑的钻进了电梯。
与妻子共享的卧室里灯光昏暗,郭守云怀着忐忑地心情,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间门口,当他握住房门把手的时候。一丝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从露出一道缝隙地房门里传出来。那是妮娜的哭声。即便是隔着一道房门,郭守云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哎。”在听到哭声的那一刻,郭守云原本剧烈跳动的心缓缓下沉,他在门外站了好了一会儿,最后才叹息一声,悄无声息的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冷气没有开,妮娜背对着房门坐在床边上,她身上那套军装还没有换,甚至连头上的船式军帽都没有摘。而在她地旁边,穿了一件粉色遮臀小短裙地维克多半趴在床沿上,两只灵动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地朝门口张望着。
尽管郭守云的脚步声很轻,可是却瞒不过机警的小维克多,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从门外进来,这小精灵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蹿起来,迈动着两条白嫩的长腿,迅疾无比的跑到郭守云身边,而后就那么轻轻一跳,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你回来啦,”维克多的举动惊醒了哭泣中的妮娜,她急匆匆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这才转身走过来,说道,“那边的事情结束了吗?我没打扰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