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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一份突然传来的电报,郭守云已经再没有理由同希奎娜在无关紧要的“游览”中耗时间了,就在当日,他便乘车连夜返回了哈巴罗夫斯克,而当他赶回市南别墅区的时候,他那位老岳父,也就是老奸巨猾的维克托,已经在他的书房里等着他了。
今天的哈巴罗夫斯克是个阴雨天,从南方吹来的暖湿季风正在这个城市的上空盘旋,季风与西伯利亚刮来的一股低气压寒流遭遇,从而形成了远东地区新年的第一场春雨。对于遭遇了大半个冬季干旱的远东农业来说,这一场春雨来的相当及时,可以预见,在这场春雨的滋润下,远东那些从事农耕的人们,又能在初春的季节里节省一笔费用了。而对于郭守云来说,这一场春雨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潮湿阴冷的空气令他原本时常酸涩的腰关节出现了持续的疼痛,虽然这种疼痛来的不太厉害,但是却感觉非常别扭。
“这是个富贵病,”坐在原本属于郭守云的皮质软椅上,维克托悠闲地抽着宝贝女婿孝敬的古巴大雪茄,老神在在的说道,“就我所知,除了多休养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嗯,当然,你也可以时常去泡泡温泉,穆特诺夫斯克的温泉就很不错。”
“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郭守云趴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一边享受着拉丽萨的温柔按摩,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和那些该死的医生一样,除了要钱的本事之外,什么都办不了。”
“嗯?!”老头显然感觉女婿这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他扭过头来,朝郭守云看了一眼,同时用一种很长很重的声调哼道,“臭小子。我怎么感觉你这话里别有用意啊?”
“嘿嘿,您老千万别误会,”郭守云陪笑道,“我只是说那些医生而已,绝没有半点影射您老的意思,更何况您与那些医生也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们最多就是拿钱办不了事而已,您老......”
“您老不仅拿钱不办事,回过头来还要害人。”郭守云口风一转,坏笑道。
“如果我要害地话,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对郭守云这种不懂得尊老让贤的家伙,维克托也没有任何办法。老头微微一笑,随口说道,“你老实说,你和美国之间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这几天与你纠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哎,靠下一点,右边,对对。就这儿,”面对老头子提出来的问题,郭守云没有直接回答,他扭过头,对光着一双小脚踩在自己背上的拉丽萨说道,“轻一点,你想把我这腰踩断了啊?”
“这样行了吗?”拉丽萨吐吐舌头,放轻脚下的力道,同时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可以。这样就很好。”郭守云重新趴回到柔软地靠垫上,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这才扭脸对维克托说道,“嘿嘿,这件事我就知道你会问。其实也没什么,我把一切告诉你都可以,不过作为交换......”
“交换?!”维克托瞪着一双肿眼泡。语气不满的插口道。“看起来你这翅膀是真的硬了,现在就懂得要跟我讲条件了。怎么,是不是以为你这郭氏壮大了,我这个老头子就收拾不了你了?”
“这是你说的,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郭守云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很无辜地样子,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知道现在莫斯科到底又在搞什么,你看看现在,丘拜斯来了,切尔诺梅尔金也来了,嗯,如果说他们来远东的目的一致,那还有情可原,毕竟他们都是在白宫混饭吃的。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咱们那位光杆的卡列尼琴科将军怎么会和他们走到一起了,难道说盖达尔亦或是克里姆林宫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把军、政这一对由来已久地老冤家捏合到一起?”
“像这种事你还用问我吗?”维克托悠哉游哉的吐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老神在在的说道,“波拉尼诺夫手上有那么多可以动用的情报资源,莫斯科有点风吹草动,还能瞒得过你的眼睛吗?”
“的确,通过波拉尼诺夫的眼线,我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得知莫斯科方面的很多消息,”郭守云也不隐瞒,他点头说道,“不过,怎么说呢,他的眼线毕竟不能同您老地视野相比,可以肯定,他能打探到地消息,您老都知道,而他打探不到的消息,您老同样知道,所以这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从您老口中才能得知更确切的内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