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限制中远的投资规模。
他说的很明白,中远的股权他要拿走百分之三十,而且这百分之三十还不是说放在中远的账面上不动干等吃红,他要在合作之初,就把这些股份折抵成现金提走。话说白了,他这是分干股还不算,还要中远一方倒贴一大笔的资金,回过头来,他再以莫须有的股份跑来分红,这不是敲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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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远目前还处在立项初期,方方面面汇入的资金已经达到上百亿,如果按照郭守云的说法,那他就等于是要凭空敲诈几十亿的资金了,这还不算后续的追加投资。如果中远同意了他的这个合作提案,那么好了,其后集团追加投入的资金越多,他郭守云敲诈的也就越狠。
一道门卡上了两条路,即便是孙红羽也不得不承认郭守云的精明老练,如果换成了一般的商业集团,哪怕背后有再打的财团支持,恐怕也禁不住这种毫无人性的盘剥。
的确,孙红羽是猜着了郭守云的用意,对于如今的郭守云来说,资金的多少已经只能算是一个数字上游戏了,虽然说能多敲一点的时候他绝不会手软,但是在中远的问题上,他更希望达到的目的,是限制这个集团的发展规模,更准确的说,是要利用这种方法,为中远将来在远东的贸易方向设卡子。面对这种极度苛刻的合作条件,中远要想做成一个大手笔的项目,就必须付出常人所难以承受的代价,在这种情况下,中远要嘛打落牙齿肚里吞,要嘛就放弃他们原本的一些打算,而这两种选择,都是郭守云乐意看到的。
“红姐啊,不是我狠,当然,更不是我的胃口大,要论胃口的话,相信中远的也不小啊,”突出一团青紫色的烟雾,郭守云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目前的远东是个什么局面,大家都知道,毫不客气地说,除了我的郭氏集团之外,在这里就没有一个投资额度超过两百万卢布的贸易性企业。中远财大气粗,却在这种情况下将目光瞄准远东,这来势汹汹的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做些不成气候的小买卖?那和拿原子弹炸蚊子有什么区别?所以说呢,我也不看你们的立项计划书,可以肯定一点,你们要做的生意,在性质上来说,恐怕比我当初的那个进出口贸易公司还要恶劣数倍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咱们都明白,”深深吸了一口烟,郭守云自嘲般的一笑,说道,“红姐你觉得我的条件苛刻,甚至会嘲笑我把中远当成了自己的钱袋子,但是这话分两头说,我郭守云也不是你们中远手里的一支王八壳子,你们指哪儿我就要打哪儿。我郭守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凭着良心与什么崇高的理想趟过来的,那些东西能感动人,但是却不能拿来保命,关键时刻真正能够拿来救命的,除了现实之外还是现实。呵呵,我就是一个现实的人,正因为现实,我才能把问题看得很清楚,在我看来,英雄往往等同于烈士,而对于我郭守云来说,如果今天充当了你们中远的英雄,那将来恐怕连个烈士的身份也捞不到吧?你说呢,红姐。”
孙红羽默然不语,她知道郭守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这里面没有任何参假的成分,也正因为没有参假,所以她才无从辩驳,难道她能堂而皇之的告诉这个男人,和中远合作前程广大,将来无论出了什么问题,中远都能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他?很显然,她不能下这个保证,别说是她,任何人都不敢负责任的做出这种承诺。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淡然一笑,郭守云说了最后一番话,“这不是什么英雄末路之时偶发的感慨,而是这个世界最基本也是最残酷的一条法则。我郭守云十几岁出道,往来于中苏之间,其间经历的种种艰难,除了守成和东婷之外,从没有人与我分担过,所以说,对这个世界的残酷,红姐,我认识的比你清楚。所以,我做人的准则中一条,那就是,我就是我,不是一件可以任人驱策的工具。要做良弓,那就不仅要射飞鸟,还要随时准备射主人,若是做走狗,哼哼......”
“守云,”
伴随着郭守云的一声冷哼,妮娜从大厅回廊一边探出头来,她招呼道:“你和红姐说完了没有?晚宴的事还等着你安排呢。”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这就过去。”郭守云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