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叶氏的演讲就这么有号召力?激进派就那么有人缘?那些西方国家的谴责,就真的能够影响到苏联军方的决定?抑或是那些军队的将领,就真的那么害怕出现流血冲突?如果放在前世,郭守云或许会相信这些所谓历史学者、专家们的分析,但是现如今,凭着在苏联这一段时间的生活感触,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在如今的郭守云看来,这场即将到来的政变背后,肯定隐藏着一系列的阴谋,而在搞清楚这些阴谋之前,他还不打算作出任何动作,否则的话,他这个刚刚在远东站稳脚跟的豪商,说不定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牺牲品。
“呼!”
放下手中的报纸,郭守云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人间大炮二级准备......”
身边的维克多仍旧在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的恐龙特级克塞号,在这小姑娘的心里,也许格德密斯企图毁灭地球的计划才是最为邪恶的,而格吾通过人间大炮转化为克赛则是最神奇最难以想象的,当然,剧情中那种正义最终能够战胜邪恶的道理,似乎也是最令人欣慰的。不过这故事终究只是故事,儿童剧始终就是儿童剧,这些东西没事的时候拿来看看、想想,充其量也就是幼稚,倘若按照故事中所宣扬的那种观念去对待残酷的现实,那就是愚蠢了。
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郭守云伸手在维克多蓄起长发的小脑袋上轻轻的弹了一个脑犇,小姑娘受了惊吓,缩着脖子扭过头来,先是一脸困惑的看了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继而“嘻”的一声轻笑,嗖的一下窜起身子,一头扎进了郭守云的怀里。
“呵呵......”小姑娘的身子轻柔绵软,腻在自己的怀里感觉暖暖的、绵绵的,很舒服,尤其是那对刚刚发育起来的小蓓蕾,顶在胸侧的肋骨上,来回来去的揉蹭着,令郭守云忍不住笑出声来。
惬意啊!
郭守云闭着眼睛半躺在沙发里,后脑勺枕在松软的沙发扶手上,一只作祟的大手穿过维克多的腋窝,猥琐的抚揉着小姑娘刚刚发育起来,如同馒头包大小的嫩乳,恍惚的心神却在一瞬间又回到了目前纷乱的政治局势上。
任何的政治纷争都不可能是简单的权力争夺,权力说到底都是经济利益的分配工具,它就像是一个算盘,谁能够握住的算珠,谁就能够博得更多的经济利益,因此,政治的纷争归根结底还是经济利益的争夺,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生变化。
布尔什维克党在苏联存在了九十余年,执政七十多年,目前在全国拥有党员一千七百余万,像这样一个政党,其内部的势力纠葛必然是复杂中带有一定的规律性,同样的,其内部的利益分配也是复杂中带着一定的规律性,而从外部来看呢,整个的布尔什维克党,却又一个统一的利益群体,他们通过一系列的章程、组织结构,将这个庞大的利益群体凝合在一起,主导着整个苏联的权力结构和利益分配。因此,从这方面讲,无论是党魁还是党内各方面的负责人,他们所拥有的权威绝不是与生俱来抑或是一成不变的,他们屁股下面的宝座要想继续坐下去,就必须迎合党内大部分人的喜好,否则,他们的座位就坐不稳,手中的权力也得不到保障。
戈氏上台,引领苏联国家进行所谓民主的、人道的体制改革,改革嘛,既然要“改”那就必定会“动”,而这一个“动”,就势必会打破原有的利益非配结构,从而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而戈氏的改革动作搞得很大,他可以说是从根本上触动了整个国家领导层的根本利益,因此,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戈氏的所谓改革,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他最终的结果除了引火烧身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收获。
现在,布尔什维克党内的一批当权派、党内权力“金字塔”结构中的第二大利益层要搞政变,要将戈氏从头号政权宝座上掀下来,那么毫无疑问,戈氏的权力终结期已经算是正式到来了。而历史上的现实是,这场政变最终虽然打垮了戈氏,但是政变的发起者,也就是在那权力金字塔中占据第二层的代表人物们,同样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那这说明了什么?什么人在这些政变者的背后捅了刀子?谁又有机会捅下这一刀?
躺在沙发上,郭守云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