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蓝色的,床是湖水色的,周遭安静,模拟鱼儿的冒泡声音也被关掉了,唯一声响应该是交杂在一起的喘息声吧,他的响起,她的刚落下,孜孜不倦,纠缠着。
梵歌盘坐床单上,手一会纠起一会松开,睫毛也不受控制的抖着,温言臻就坐在她的对面,正一点点的把垂落在她肩膀的头发拨到了她的肩后面去,若干不听话的发丝在他手指的指引下服服帖帖的藏到了耳后,他的手指没有从耳朵离开,轻轻的抚弄了她的耳垂,梵歌手悄悄的捏住了被单。
温言臻的手往下,从颈部到锁骨,在锁骨留连了片刻,一点点的往下,穿过了小小柔柔的睡衣花边,溜进去。
捏住了被单的手改成了抓住了被单,当温言臻的手掌顺着她耸起胸部结构,当他用整个的手掌去掌握住,梵歌手心里再生出了薄薄的,细小汗珠。
他的掌心在她的胸部顶端碾着,很温柔,但致命,打从心底里吸出来的那口气停留在了肺部,被拦腰折断,一时之间,梵歌好像变成了溺水的人,慌慌张张的抬起了眼帘,去看温言臻。
时光就此胶住。
在时光里头没有被胶住的是温言臻的手掌,贪婪,索取,那一个力道下来,胸部的胀痛感使得梵歌拉直起了脊梁,不由自主的后背往前撑,好巧不巧,胸前最为顶端的所在陷进了他的掌窝里。
顶端在他的掌窝里悄然挺立。
温言臻目光滟涟,没有再犹豫,手指拉住她睡衣前襟的蝴蝶结,一拉,蝴蝶结是连带着肩带的,那么一拉,细小的肩带滑落。
梵歌心口一凉,第一时间去捂住,接住了要从她胸前滑落的睡衣,她的手同时也隔着衣服布料盖住了温言臻的手。
暗哑的带着浓浓嗓音的笑声轻轻响起,温言臻隔着衣服反握住了梵歌的手,缓缓的把她的手连同睡衣扯下,倾身而上,吻住了她,顺势的,把她的身体压倒在床上。
柔软的被子遮盖在了腰间,被子下的男人和女人的腿在扭动着,交缠着,厮磨着,男人的手掌在女人的流连着,从胸部来到了平坦的小腹。
抚摸,成了这场爱恋的前奏曲,男人深明其道,他用手掌尽情的取悦着身下的女人,直到她咬着的嘴唇松开,直到她的声音变得像被剪碎了的月光般的破碎。
直到,她扭动了腰肢,用腿主动的去蹭着他灼热的部位。
手往腰两侧来到了她的大腿,再往大腿内部里移动,用最温柔的力道。
这种情潮对于梵歌来说陌生而又熟悉,熟悉的是骨子里头那种激动欢悦,陌生的是身体所反馈出来的种种反应。
这种情绪在温言臻的手掌下泛滥成灾,当他的手指来到了她大腿内侧,正在一点点的往上移送时,那种情绪衍生出来的是。。。。
好动温软的小东西们在甬道里滑行着,欢腾得很,眼看。。。。
梵歌心里一慌,双腿并拢。
头正趴在了她胸部的人抖着肩膀,似乎像笑,热热的气息抖落在了她的毛孔里,他的唇从她的顶端离开,一点点的来到她的耳畔,含住了她的耳垂,一吸。
犹如电击,从脚趾头到腿拉直,温言臻的手指趁机进入。
梵歌头一昂,搁在他肩膀的手收紧,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他的皮层去,温言臻喘息声更盛,进入她的手指在轻轻的动着,梵歌臊得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里,他手指带动她的那种情潮,致使得梵歌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向,就这样彷徨无措的扭动着,身体住着无数的小小的生物,闹腾得她无处安身。
很快的,温言臻的第二根手指进入了,梵歌觉得疼,疼得她想狠狠的拉开他的手,责问着他。
但是呵,偏偏,住在身体里无数的小生物却在和她唱着反调,于是想拉开他的手手指甲更深的陷入,把他带给她的那种疼痛狠狠的报复在了他的身体上。
很快的,疼痛被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官触觉扼制住,希望能得到更多一点,甚至。。
甚至更深一点,最好能一下子抵达灵魂深处。
就是那样的一种热望,导致身体在经过短暂的挣扎后迎向了他。
豆大的汗水从温言臻的额头掉落,已经来到了极限,低头看着身下的脸色潮红的女人,手指离开。
随着温言臻手指的离开,梵歌德身体仿佛正在飘像某个不知名的所在,空荡荡的,还没有等她从那股落差中反应过来。
他抵住了她,最坚硬的所在抵住了最柔软的所在。
他正尝试着进入了她。
那已经不再是温柔的手了,火一般的灼热,铁一般的坚硬,刚刚触及,就疼,是那种铺天盖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疼。
疼得梵歌五官都皱到一起了,疼得梵歌下意识的做出了那样的一个动作,手去挡住了他。
“温。。温言臻,不要了,它太。。太大了。”
更多更大颗的汗水滴落,他双手撑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梵歌带着哀求的目光愀着他。
他妈的!真想一下子贯穿她,真想用绳子把他和她绑在一起,像蹦极一样的,在进入她的时候,高高的从悬崖上跳下,最好摔得血肉模糊。
温言臻调整好呼吸,低头看着身下的人,他的梵歌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用这样的姿态用这样的语气,要知道,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一个男人有暴血管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