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也不错了,这么年轻都是副处了,没准儿等两年就能接班主任,你们家卫嘉林前程远大啊。”程若琳由衷的道。
“嗨,琳姐,嘉林都三十五了才上这个实职副处,争得打破头,就这样还是有人在背后泼污水。”魏菡摇摇头,“不说这些了,想到都烦。”
“嗯,那说说别的吧,对了,你这一次来京里干啥?”程若琳呷了一口咖啡。
“还能干啥,省里两位大老板都来京里了,要呆一个星期,台里还能不派人来跟着?”魏菡随口道。
“哦,凌正跃和赵国栋都来了?”程若琳讶然道,“两个一起来,这可很少见啊,他们来干啥?”
“咦,琳姐,你对咱们省里这些事儿还挺关心啊?”魏菡笑了起来,“听说是来汇报工作吧,好像是跑京安高铁和那个产权交易所的事儿,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事情,另外也听说两位大佬是来向中央作检讨来了,但这是私下说的。”
“京安高铁的事儿我也听说过,好像近期炒得很厉害,媒体上也挺关注,把它和京沪高铁并立,不过也有专家说不太可能同时开工两条高铁。”程若琳显然也对安原那边的事情很关心,虽然工作范围在文娱界,不过对于这些时政要闻也很很清楚:“作检讨?是不是为了你们省里那个副省长栽了的事儿?”
“不完全是吧,好像还有通城石化那个事故的事情,死了十多号人,好像中央调查组一直在查,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省里边估计也要背责任吧,早一点来检讨也许能赢得主动吧?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反正现在我们台里主要也是跟踪两位主要领导拜会发改委啊,铁道部啊,工信部筹备组啊,证监会啊,这些领导的情况,及时反馈回去,这省里新闻总不能一个星期都没有两位主要领导的行踪吧?”魏菡自我解嘲般的调侃道:“那安原老百姓还能安稳得住?”
程若琳笑了起来,“死丫头,你说这话让别人听见,没准儿你们卫嘉林的副主任就没戏了。”
“这不是只有咱们俩么?”魏菡喟然道:“嘉林工作也很辛苦,可干了他们这一行,也就只有拼命往上搏,工作得拿出实绩来,得有亮点,得有创新,挣个这个副主任可真辛苦,我说我整天在外边奔波够辛苦了,他比我更累,心累啊,一个位子大家都来削减脑袋钻营,这个有关系,那个有背景,你根本不知道,只有到最后一刻揭幕你才知道你又没戏了,这种事情嘉林都遇上几次了,所以这一次不到文件下来,我们都不敢吱声。”
“你们厅里竞争也这么激烈?”程若琳当然知道广播电视厅里人才辈出,那竞争激烈丝毫不比商场打拼弱。
“琳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边的水有多深,同学、校友,老乡,亲戚,朋友,啥关系只要能拉上,那都得用上。”魏菡摇头苦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琳姐,那个赵省长一直和你有联系吧?”
程若琳脸微微一热,故作平静的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不是,我记得你到安都卫视来了之后,我还碰见过你和他在一起过。”魏菡脸上露出坏笑。
“我和他是有联系,不过联系不多。”程若琳淡淡的一笑,其实她已经隐约猜测到魏菡的来意,虽然对方没有明言,但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也很正常,何况魏菡的老公本来也是一个干实事的人,“若是你想帮你们嘉林一把呢,我可以找个机会问一问,若是你要说你们台里那些事儿呢,那对不起,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
“真的?”魏菡眼睛一亮,她本来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程若琳和赵国栋还有她都是花林出来的,但是她出来太早,赵国栋只怕早就对她没有印象了,而程若琳不一样,宁陵那边原来就有风言风语说琳姐和赵国栋关系不一般,不过后来程若琳辞职独身一人到安都来,魏菡觉得这种可能姓很小了,如果琳姐真和姓赵的有那种关系,还用得着单身一人出来闯荡?
只是她后来也曾经在一次偶然机会看见过程若琳、罗冰与赵国栋在一起喝咖啡,但是三个人在一起也说不上个啥,毕竟都是花林出来的,这一次她也是病笃乱投医,没想到还真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