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也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家眷们大多凑在了一起在棋牌室里玩起了麻将,小孩子们则在山坡上捉起了迷藏,罗冰和程若琳则邀约简虹一起去打起了网球,桂全友也把霍云达和游明富以及彭元厚叫在了一起圈成一桌,十块一炮的麻将,也就是图个消磨时间放松心境。
“育成,今年你们那边可要有些思想准备,区属企业的不景气已经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再不改,只怕明年我们区里的境况比市里还困难,市里边那还有其他县替它支撑着,我们区里呢?”赵国栋轻轻吁了一口气,脸上神色却很冷峻:“云达今年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推动我区区属企业的改制,该破产的就破产,能股份制改造的就股份制改造,员工持股也好,mbo也好,外来企业收购也好,只要能够有利于企业发展生存,我都坚决支持,这中间肯定会出现一些问题,所以我希望你要先有思想准备,在工作预案上也要充分考虑进去。”
“赵书记,您是担心这些企业里会有什么猫腻可能会暴露出来?”骆育成若有所思。
“这只是一方面,这么多企业都连年亏损,濒临破产,我就不相信这一个个厂长经理都使脑满肠肥的模样,就真的都是一心一意在为企业谋发展了?一个行业不景气,难道还能个个行业都不景气?我不相信!”赵国栋脸色严肃,“有了去年的先例,今年我也有思想准备再当一次黑脸恶人,只要暴露出来的问题,纪委和检察院这边都要及时介入调查,只要有问题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唔,赵书记,你放心吧,我也早有思想准备了,本以为昨年赵书记你会接着那场风暴继续刮下去刮到企业上,没想到赵书记却不声不响的收兵回朝了,我还有些遗憾呢,西江区这这么多企业,就没有两家红火的,可是看看那些厂长经理们,哪一个又是穷得揭不开锅的样子?出入都有专驾,抽的烟都是二十元以上的中华、玉溪,招待政府干部从不在企业食堂,都是宁苑这些奢华场所,你说说这些厂长经理们心思究竟放在哪儿去了?纪委和检察院也收到不少关于反应这些家伙的线索,就等赵书记你发话呢。”骆育成接上话。
“嗯,这些企业存在蛀虫腐败问题我也早就有有所耳闻,但是这不是主要的,我担心的是这些家伙知晓我们的意图之后,肯定会想方设法来破坏我们的改制大计,而一旦改制大计被破坏掉,那么县里就无法揭开这些遮掩在表面的罩纱,他们又可以苟延残喘了。”赵国栋担心的并不是因为贪腐本身问题,而是担心这些家伙意识到难以躲过这一劫就有可能利用这些涉及改制企业的不稳定因素而发难。“
“唔,这倒是一个新问题,看来还不能小觑这些问题可能给社会局面带来的不稳定。”骆育成也是点头赞同,“赵书记,说祁书记可能要走。”
“噢?你听谁说的?”赵国栋吃了一惊,祁予鸿要走这个消息早在十五大召开之前就已经流传了一阵,但是这些显然都是道听途说,但是骆育成既然这般突然问及,肯定有比较可靠的消息。
“我听我一个表弟说的,他在省委办公厅,听说宁法书记对于一些地区的经济发展很是不满意,有意要调换一批党政主要领导,加强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宁陵市也列在其中,舒市长刚刚当选才一个多月,不可能让他走吧?要走只能是祁书记走了,何况祁书记在宁陵也有四年了,按理说也该动一动才是。”骆育成也不隐藏什么,径直道。
“嗯,也有这种可能,只是祁书记要走会是肯定的,但是什么时候走,却还是一个未知数,他走了,谁来?”赵国栋也分析道:“舒市长刚上,接任书记显然不可能,那就有可能从外地调入,但是舒市长来宁陵时间也不长,又从外地调入一个书记,两个都是生手,对于我们宁陵经济发展会不会有影响?这一点难道说省委就不会考虑到?”
“也是,但是我那位表弟说得很肯定,他的消息素来灵通,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宁陵是列入了可能要调整的范围,当然这也只是说列入了调整范围,具体会不会调整,估计也要到省人代会以及全国九届人大结束之后去了。”骆育成也对这个消息有些怀疑,但是自己表弟在省委办公厅中很有些人缘,这方面消息历来十分准确,不由他不信,所以他才会想要提醒一下赵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