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陈天的心头不禁“咯噔”地骤然一响!
嘿,有戏了!
但是陈天毕竟是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特种兵王,绝对不轻举妄动,立刻“嘶”地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再次用手里的超级合金碳素登山棍敲了敲坚、硬大岩石下方那两条平行的雪白色铁丝线,然后侧着脑袋屏气凝神地倾听起来。
听上去,那“铮”、“铮”的沉浑清脆的响声悠悠地回荡在那两条平行的雪白色铁丝线之间,由陈天趴着的“绝情崖”断崖峭壁上那块坚、硬大岩石的这头,幽幽地飘到远方离山的那一头,然后又幽幽地荡回到陈天所在的这头,来回了几次才消停了。
咋这么一听起来,就像是有一只蚊子在你耳畔“嗡”、“嗡”、“嗡”地不断萦绕着,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似的。
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别说陈天了,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够感受得到那一种微妙的感觉。
但是不同的是,在这个时候陈天的脑子正在“嗖”、“嗖”、“嗖”地高速盘旋,因为陈天作为“指南针”探险队的队长,必须把客观实际结合自己的经验和见识做出最准确、最稳妥的分析,在短短的时间里边做出最
要知道,陈天做出来的决策,绝对不仅仅只是关系到他自己一个人的命运,还包含了整支“指南针”探险队其他队员的安危,甚至决定了这一次“无忌”行动是否能够成功!
有那么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陈天几乎是静止的,安静得如同他趴着的“绝情崖”断崖峭壁上那块坚、硬大岩石似的一动不动,安静得似乎呼吸也停止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陈天的身上,就像落在“绝情崖”的岩石上一般悄无声息,而此刻站在“绝情崖”的断崖边上紧张观望的“指南针”探险队其他队员看到这个场景,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原本还在上头骚动不已、议论纷纷,这个时候也不约而同地保持肃静。
就连性格原本十分呱燥好动的雪人,也明白了陈天这个时候是刻意保持这样子的沉默,原本高悬在半空,准备“噗”、“噗”、“噗”地拍打陈天肩膀的宽大手掌,也在瞬间凝固在半空之中,迟迟没有放下。
就这样停顿了大概一分钟之后,陈天一双虎眼里边骤然间“叮”地闪过了坚定而又璀璨的光芒,像是打定了什么重大主意一般地将自己空着的手臂猛地一震,“啪”一声打在了他自己趴着的“绝情崖”断崖峭壁上那块坚、硬大岩石上!
“嗡!”一声类似于战鼓被战士敲响的声响霎时间激荡开来,那些原本停歇在陈天身上、附近的积雪和浮冰受到了这一阵震荡波的波及,顿时像被鼓风机吹起一般,“簌”、“簌”、“簌”地飞扬起来,然后像落荒而逃的残兵一般四散开来!
好强的内功啊,那些从陈天身上激荡出来的气息强大到连雪花都吓得四下逃窜!
在一旁最真切地直击这一幕的雪人骇得张开了大嘴,瞪圆了一双黄豆般的小眼睛,“骨碌”、“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露出了一副错愕和吃惊的神情!
说真的,这在尼泊金高原上天不怕地不怕的“雪山之王”也被陈天这深厚的内功给镇住了,生怕被陈天身上激发出来的气息震下趴着的“绝情崖”断崖峭壁上那块坚、硬大岩石,从“绝情崖”的断崖峭壁上跌入悬崖底部,“砰”一声巨响之后摔成惨不忍睹的肉酱!
可见陈天这一下的威压,该有多么的吓人啊!
在纷飞的雪花之中,陈天“霍”一下地站直了身子,然后回头对站在“绝情崖”上已经看得有些恍惚的“指南针”探险队队员大声喝道:“嘿,你们都给我看着点,待会就要和我一样照做啊!”
听到陈天的这一句话,素有“西北一枝花”美誉的白天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样,马上圆睁着她那双明亮有神的杏眼,诧异地大叫道:“嘿,陈队长,你想干什么呀?”
“你瞧仔细了就明白啦!”陈天朝白天娥大声地喊了一句后,脚尖一点,只听到“咚”的一声整个人立刻如同大雁似的拔地而起,朝“绝情崖”的万丈断崖跃去!
看到了这一幕,站在“绝情崖”断崖上的那些“指南针”探险队其他队员一个个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从嘴巴里边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我去,这不自杀吗?
喂喂喂,陈天的脑子是不是给尼泊金高原这里稀薄而又寒冷的空气给冻坏了?
就在站在“绝情崖”断崖上的那些“指南针”探险队其他队员的心霎时间“嗖”、“嗖”、“嗖”地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陈天双脚一张,一双脚掌不偏不倚地站在了坚、硬大岩石下方那两条平行的雪白色铁丝线上!
伴随着“铮”、“铮”的两声脆响,陈天稳稳当当地站稳了身子!
“我噻,这都行啊!”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站在“绝情崖”断崖上的那些“指南针”探险队其他队员都惊呼出声来。
原来陈天的打算,是这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