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泰旭望着浮图公脸上那种感慨万分的表情,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几圈,马上在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求饶道:“是啊,是啊,可怜天下老人心啊!浮图公,你就看在我爷爷的面份上,饶了我好不好?”
浮图公从鼻孔里边发出一声轻哼,冷笑着对唐泰旭说道:“饶了你?说真的,你倒是没怎么得罪过我,但是我的徒儿陈天就难说了!”
唐泰旭望了一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天,心中带着一丝侥幸诡辩道:“陈天肯定答应的,肯定答应的……”
“是么?”浮图公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唐泰旭的耳畔出现了一声低沉却又坚定的颤音:“我决不答应!”
听到这一句,唐泰旭不由得头皮“咋”的一阵发麻,因为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天!
“陈……陈天,你怎么给揍成这样,还没昏过去啊?”唐泰旭瞪圆了一双眼睛惊愕地问。
一身伤痕的陈天把脑袋颤巍巍地从地面上抬起来,咧开嘴巴对唐泰旭说道:“嘿嘿,一想到你干的这么多‘好事’,我就气得苏醒过来了。”
“呃……没有吧?我,我哪里有那么多害人的想法?都是别人给我出的馊主意啊!”唐泰旭马上哭丧着脸争辩道。
“你是沪海滩的掌舵者,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有谁哟?”陈天怒斥了这一句后,浑身的伤口又火辣辣地疼,不由得“嘶”地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浮图公望了一眼自己身前可怜兮兮的唐泰旭,忍不住为唐泰旭说了一句公道话:“陈天啊,说真的,之前沪海滩一系列的操作还真不能赖唐泰旭!”
面如死灰的唐泰旭一听这句话,马上像落水人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似的大声叫道:“是啊,是啊,肯定不能赖我呀!浮图公老前辈这话说的太对了!”
浮图公不屑地嘲讽道:“陈天!你看唐泰旭这副德行,哪像是成大事的人?”
“呃……是啊,是啊!”唐泰旭知道这是嘲笑他的话语,但是也只能赔笑着打着哈哈。
陈天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因为之前唐泰旭所做的一切,都是唐正阳这个老头子在后边为他出谋划策的!还真不怪唐泰旭!”
听到陈天这一句,唐泰旭马上眉开眼笑起来:“哎哟!我的天呀,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天哥我真的爱死你啦!”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天咬牙切齿地训斥道。
唐泰旭听到陈天这句话,原先的笑容马上僵化在他那张脸上,在回过神来后立刻向浮图公哀求道:“老前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快……快帮我说说话吧!”
浮图公望着眼前这个掌管着华夏地下世界第一帮会“沪海滩”的人,叹了口气便幽幽地说道:“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没想到沪海滩威风八面、运筹帷幄的唐老唐正阳耗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居然是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家伙!”
“有的选择的话,我可不想做唐正阳的孙子,不想做沪海滩的掌门!”唐泰旭争辩道。
浮图公怒目一瞪,厉声驳斥道:“德行!你爷爷还在那边看着,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还像个男人吗?你要我帮你,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罢,浮图公一松手,唐泰旭“吧嗒”一下就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浮图公冷眼望着唐泰旭说道:“唐正阳是你的爷爷,我也相当于是陈天的爷爷,现在就让你和陈天两个孙子辈公公正正地打一场!要是你能打败陈天,就让你走,行不?”
唐泰旭一听这话,脸上马上露出一个如丧考妣的表情:“老前辈啊,你这不是帮我,而是在害我呀?要知道,陈天是什么样的人物哟,我怎么打得过他?这哪里是公平的决斗啊?”
浮图公从鼻孔里边发出一个“哼”字,不爽地指责道:“这哪里是公平的决斗?哈哈,你也不是不知道,送葬者把陈天揍得不成人样了,你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还想怎么样?是不是我也要像送葬者一样把你一顿海扁,才算是‘公平的决斗’啊?”
唐泰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但是内心却飞快地开始算计起来:“虽然自己和陈天的实力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但是正如同浮图公所说的,送葬者刚刚痛扁了一顿陈天,眼看陈天半死不活的样子,搞不好自己还真的有那么一点胜算……”
要知道,作为掌管着华夏地下世界第一帮会“沪海滩”的人,唐正阳都为了自己这根独苗下了巨大的心血,唐泰旭从小到大就接受着最正规、最严厉的培训,无论谋略、战力和见闻,授业的老师都是顶级中的顶级。
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唐泰旭在顶级的超一流高手老师门下修习,虽然达不到陈天那种冠绝华夏的水平,但也有了化境高手的水准,也算是非常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