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白无常”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悲鸣,手里的那把小刀立刻一歪,朝上偏出了几公分,刺在了陈天的肋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陈天立刻抓住了这个稍瞬即逝的机会,整个人像上了岸的鱼儿一般,并拢的双脚一摆,整个人猛地朝已经痛得惊慌失措的“白无常”撞去,“白无常”攻守已经失据,马上被陈天这奋力一撞击飞。
借着反作用力,陈天利用惯性往回一荡,正好带住插在自己肋部的那把小刀往上一割,只听到“嘶”一声绵长的锐响,罩住陈天的那个大网终于被划出一个大豁口。
虽然自己的肋部随着这一下被伤得更重,但是再怎么说陈天也还是从这个大豁口处硬生生地挤了出来,刚一落地便单脚跃出,整个人犹如飞出的游龙一般朝前奔出好几米,眨眼功夫鬼头匕首已经整把没入“白无常”的胸膛,只剩刀柄处的鬼头在狰狞地笑着。
“呃,这,这,这……”“白无常”压根没有想过,陈天会在被套入网兜之前就留了后手,更想不到自己半秒不到的大意,就被陈天如此精确地捕抓并利用了。
此刻,“白无常”的嘴巴里边不断冒出鲜血,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陈天喘着粗气对“白无常”问:“说吧,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陈天,这些都是命,‘阎罗王’陛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无常”极为艰难地说出这一句后,又是肆无忌惮地狞笑起来,笑得陈天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陈天还想追问一句,没想到这时候“白无常”手脚一蹬,就这样归西了。
陈天愣了一下,用手推了“白无常”一把,在确定“白无常”已经气绝身亡之后,立即拔起鬼头匕首就跑。
陈天明白,自己在刚才那场短暂却无比惊险的殊死搏斗中,不但身负重伤,还吸入了不少的毒烟,如果“白无常”的同伴或者主子过来的话,自己很可能不是敌手,于是除了逃跑自己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奔跑,全力地奔跑,为了“活下来”这三个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天的呼吸变得极为艰难,心跳也变得激烈无比,就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陈天意识到,即便自己达到了圣武境超凡高手的状态,但还是无法逃避这种神经性毒烟对自己神志和身体的侵袭。
陈天的脚下已经开始发软,虽然他咬紧牙关继续朝前锲而不舍地奔跑,但是他左肩和肋部的伤口还是火辣辣地疼,呼吸和心跳越来越不正常,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就在一步踏出之后,陈天膝盖一跪,整个人如同一截烂木头似的轰然倒地……
……
此刻在美丽的南太平洋一个小岛屿的豪宅之中,忽然传来“啪”一声的脆响。
一个装着昂贵红酒的高脚玻璃杯就这样掉在地砖上,摔成粉碎,红酒肆意地四处流淌,就像鲜血一样让人心里边极为不舒服。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从客厅跑入厨房,瞪着大眼睛问道。
这大的小女孩正是陈天的女儿嘟嘟,而小的男孩是陈天的儿子豆豆。
一直在原地呆立的龙芸这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对嘟嘟和豆豆说:“没事……妈妈就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然一疼,手里拿着的酒杯就这样子掉下来了……”
“妈妈别怕,我们来帮你!”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说完后,马上分头行动了。
嘟嘟跑到了角落里拿来了扫把和簸箕,仔仔细细地用扫把,将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扫进了簸箕里边;而豆豆则是屁颠屁颠地搬来了一张凳子,让龙芸坐在上边好好休息。
看着两个小孩都如此懂事,龙芸一时间也感到十分的欣慰,但正想夸奖一下这小姐弟两人的时候,龙晕的心又突然间像刀绞一般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看到妈妈面如白纸,捂着胸口几乎要晕过去,小姐弟俩吓得又是扶住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等到龙芸缓过劲来,小姐弟俩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妈妈,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们啊,爸爸不在,我们就只有你呀!”
龙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小姐弟俩说:“妈妈没事,放心吧!奇怪了,我一直都没有心脏方面的问题,难道……”
可是龙芸说到一半的话又被她自己硬生生吞回到了肚子里边。实际上,龙芸不想把自己一些不良的预感说给小姐弟俩听,怕影响到小姐弟俩的情绪。
“有什么,就自己先承受先顶住吧。”龙芸这么对自己说。
旋即,龙芸抬头望向窗外天边的乌云,在心里默默祈祷:“陈天,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