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天心里“咯噔”一声骤响,然后立刻有成千上万头神兽草泥马奔腾而过。
大事不好!
因为这扇X型的闸门的里边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除了面对面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X型闸门,就多了一个不同类型的准入装置。
这个准入装置上边的几个英文让陈天欲哭无泪:脸部检测!
“我戳,去尼玛的脸部检测装置啊,这不是要玩死老子的节奏么?”陈天几乎要暴走了。
尴尬的是,陈天只是复制了艾瑞福的权限卡,却没有复制艾瑞福的脸。
实际上,也没办法复制。
这就是实验室高明的地方:实验室对于机密室的防护已经到了极致,当初设置这个陷阱的人肯定料到了会有人偷偷地复制机密人员的权限卡,于是便布置了一个这样的类似于“瓮城”的结构,只要是机密人员进入,无非是在刷卡之后多了一个“刷脸”的环节,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对于潜入者来说,这却是一个“自投罗网”式的高明陷阱:就算你偷到了权限卡或者复制了权限卡,也无法通过“刷脸”进入机密腹地,只能被诱进来又被困在了这个陷阱之中,插翅难飞。
实在是太狡猾了,实在是太精明了,这活脱脱就是实验室版的“请君入瓮”啊!
此时此刻,陈天的大脑已经抑制住燥怒和不安,正高速地运转着。
看来想通过“刷脸”的方式进入机密腹地,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冒险刷自己的脸想蒙混过关,这样做只能是提前暴露自己,成功率只能是0(百分号)。
而突破这个陷阱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陈天阴沉着脸上下打量着这个陷阱,无论是两扇X型的闸门,还是陷阱内部的地板、天花和舱壁,都是精钢铸造而成,无比牢固,即便是结合缝都几乎没有指甲大的缝隙,只能说成功率也是为0(百分号)!
“咚!”陈天充满怨恨和无奈的一拳,重重地击打在陷阱的坚壁上。
与其是在说陈天在做着徒劳的挣扎,还不如说残酷的现实让陈天彻底地绝望了。
一阵痛感传来,陈天心头越发焦躁,正想挥舞双拳继续击打的时候,陈天的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响。
“什么情况?”陈天立刻竖起了耳朵倾听起来。
咚咚咚……
是一步又一步的走路声,听起来绝对不止一个,少说也有五六个人过来了。
陈天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哀叹:“糟糕,难道被发现了?”
可是即便明知要被发现,自己估计还是逃不了,因为实验室早就把这个陷阱设置得天衣无缝,只要被困住了,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完了,老子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这里?”陈天想到这,肠子几乎要悔青了。
这个时候,陈天面前的那扇X型的闸门“唰”一声被打开了,陈天冷眼看着五六个荷枪实弹的实验室武装人员摇头晃耳地走了进来,碰了一个大照面。
“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几个武装人员看到陈天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用英文大吼。
武装人员一边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天,一边把手指都扣紧了扳机,看来只要陈天编不出一个子卯寅丑,武装人员就会马上送他去见马克思老爷爷。
“呃……我嘛,我是来……”陈天一紧张,说的英文都带卷舌口音了,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天咬咬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乱糟糟的大脑里,好像有无数个人掠过,可最后浮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豆豆那天真无邪的笑脸。
“对不起,豆豆,爸爸还是未能找出让你恢复的秘密……”陈天心中默念着这句话。
可就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紧张时刻,陈天耳畔忽然传来一句华夏话:“你怎么在这里哈?”
不会吧?
“这……这怎么可能?!”双目紧闭的陈天一下子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