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咱们不是慈善基金会吗?怎么还跟冶钢企业搞上了?”陈天忍不住问。
此时在洪艳萍的桌面上,正放着一份有关“百炼冶钢厂”的文件,想必刚才的洪艳萍也正在为这份文件头疼。可是基金会和冶钢厂有什么直接的、必然的联系吗?陈天想不通。
洪艳萍白了陈天一眼,虽然她知道陈天在她身后看不见,但依旧是风情万种,“什么‘搞上’不‘搞上’,你以为是一男一女做那种事呢。”
陈天嘿嘿一笑,咧嘴说:“咱这不是好奇吗?到底怎么回事?”
随后,洪艳萍将有关这“百炼冶钢厂”的事向陈天叙述了一遍,还别说……这事真能与基金会扯上关系,而且是大关系。
原来这“百炼冶钢厂”就在苏杭市郊,一开始倒也没什么,可久而久之这“冶钢厂”周围的空气受到了严重污染,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开始不同程度的出现病症。最初大家以为是小病小患也都没有注意,直到最近相继有几个居民的病症急剧恶化,这才开始将注意力怀疑到“冶钢厂”的身上。
这件事本来居民们已经向苏杭市有关部门反映了,有关部门也表示会找“冶钢厂”的老总谈,尽可能的将“冶钢厂”转移到更偏避的地方。可是厂房转移毕竟不是小打小闹,其中不但要有新的地皮作为厂址,另外还要加上转运那些冶钢设备,厂房建设等等一切,这都需要钱。
凡事提到钱上,问题也就随之而来。有关部门即便想转移“冶钢厂”,可一下子也抽不出那么多资金来,而这个时候就有居民找到了“同济基金会”,希望基金会可以帮他们处理这个足以危害到生命的问题。
“这么说,有关部门也来找你了?”陈天问。
洪艳萍点头,“大家都知道我以前是苏杭市的市长,估计潜意识中都觉得我能办成这件事吧。”
事情已经出来了,而且也有人找到了“同济基金会”,如果“同济基金会”拒绝此事或者办不成此事,那么对“同济基金会”的名声无疑会大大不利。甚至再严重一点,会牵扯到整个天龙集团也不一样,毕竟“同济基金会”是属于天龙集团旗下的产业。
“那你在烦恼什么?说来听听,说不定咱能帮你出出注意呢。”陈天从洪艳萍的身后走到了她办公桌前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挑了挑眼角说。
洪艳萍揉了揉额头道:“你也说了,咱们基金会和这冶钢厂本来就没有直接的关系。冶钢厂的迁移也轮不到咱们来管。二来,这迁移的费用确实不小。”
到现在陈天也算大致了解了情况,不由笑问:“费用有多少?”
洪艳萍伸出了一根玉指摆在陈天的面前,“据我估计,最低这个数。”
“一千万?”陈天表现的倒是还算平静,“一千万,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对咱们来说也就那么回事。萍姐你再想想,用一千万去救助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大概能救助多少个?一百个?两百个?哪怕是三百个,这个数目足够多了吧。可是如果咱们用这笔钱把‘冶钢厂’迁移了,单是‘冶钢厂’附近受益的局面,恐怕就不止这个数目吧?”
洪艳萍愣了愣,而后又瞪了陈天一眼,“你说的轻松,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以为基金会的钱可以随便花啊,每一笔都是有规划的。像这么一下子就投出去一千万,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怎么办?”
“说到最后还是钱的问题嘛。这样吧,这一千万从我的私人账户里出,一会儿我让小小给你划过来。”陈天大手一挥,很是豪爽道。
听了陈天的话,这一次洪艳萍是真的愣了,她没想到陈天就这么随手扔出去了一千万,就为了那些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居民?
“姐知道你有钱,可你确定要为了那些有可能连你名字都不知道的居民,花掉一千万?而且一点好处都不要?”
“嘿,不知道哥的名字没事,知道天龙集团的名字,同济基金会的名字,萍姐的名字……有这些,这一千万就花的值。再说了,咱就是一平头老百姓,无非就是比别人银行卡里多了几个数字。你要真让咱去造福万民,咱也没那个本事,可力所能及的事情,咱还是可以滴。再说了……谁说这一千万花出去,咱就没好处呢?”陈天眨了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