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栋愣了一下,骂道:“你叹个屁,出了事老子在上面给你扛着呢。不过……你小子眼睛到是贼的狠,什么事都被你看穿了,弄的老子都没话说了。”
“这么说还真被咱说中了?真有人向你施压了?我、日,你也太逊了,好歹也一中将,谁还能向你施压?”虽然早猜测会是如此,但如今当面得到宁国栋的确认,陈天还是有些震惊。能给堂堂一位中将施加压力的,身份会是何等的牛掰?不过胆敢说在一位中将面前爆粗口,说“你太逊了”的人,也是很牛掰的。
天哥说了,所以他也相当牛掰!
听到陈天说自己太逊了,宁国栋忍不住又骂道:“你懂个屁,中将也有中将的无奈。再说了,你以为老子让你来就是跟你谈这些的?扯淡,如果单是有人向老子施压,老子就算豁出去这身军装,也会把他秦家这种败类连根拔起,打掉个干净。但这件事老子想了想,不能这么蛮干,打掉了秦家对国家而言是好事,但不打掉秦家对国家而言也未必就一定有坏处。”
陈天一听,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哼哧道:“知道你一心为国,这话没必要说出来,咱懂。说说你是被什么事情给‘诱惑’住了。”
“滚犊子。老子真想一脚踹死你。”宁国栋狠瞪了陈天一眼,说:“上头的压力你不用管,你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把秦家老头儿逼出来跟咱们谈判。不过老子懒得跟秦家老头儿搞什么毛线视频会议,所以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此话一出,陈天是真的被震住了,惊呼道:“我再日,这种事情还他娘的能谈判?这不应该是必死的结局嘛。”
“为什么不能?在国家面前一个秦家不足为惧,想什么时候灭了它就什么时候灭了它。但如果能在灭了它之前,把它对国家有利的价值全都利用起来,这是好事。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转不过来圈。”宁国栋说。
这下陈天算是真明白了,不过他看着宁国栋的眼神却是一变再变,而后嘟囔了一句,“老有人说我不像个军人像奸商,现在跟你一比,咱这点道行……完全不够看呐。”
这话说的宁国栋自然又是一番暴怒,气呼呼的吼道:“你懂个屁,这是谋略不是什么毛线奸商。只知道两个膀子扛一个脑袋的猛冲,那叫莽货。”
“切,你就自己安慰自己吧。说白了还不就是奸……”
陈天话未说完,宁国栋就赶人了,“赶紧的滚蛋,看见你老子就烦。老子告诉你,这次你要是从秦家老头儿嘴里挖出来的东西让老子不满意,你看老子怎么削你。”
“嘿,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保证让他不死也得脱层皮。这门门道道的咱熟悉,咱是奸商咱敢承认,不会像某人……”
眼看着宁国栋这就要拍案而起,从办公桌后面冲出来,陈天忍不住一咧嘴赶紧的溜出了办公室。
……
接下来事情的进展,并没有按照秦万里乃至秦家家主所设想的路线走。秦通千虽然死了,但龙怒的进攻却并没有停下,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说到底,一个秦通千还不足以给龙怒交代,因为秦通千的身份不够。
就在秦通千“跳楼自杀”的第二天,秦家旗下的产业又被龙怒挖出了不少,一时间又有几家公司集团被调查,直至查封。
公司查封,账户冻结,秦家的亏损仍然在持续。
于是,看到这样一个局势,秦万里与秦家家主还有长老们,再次连夜召开了紧急会有。当然,为了秦家的保密性,这次会议依旧是通过视频来进行。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找的那些人没有向宁国栋施压?”会议刚一开始,秦家家主就忍不住震怒异常。
随着每一分每一秒时间的流逝,秦家的资产都在急速萎缩,缩水。这对秦家而言是绝对致命的打击。
秦万里的脸色也不好看,声音冷冷道:“那些人我都已经联系了,他们的确向宁国栋施加了压力。但这次事情太过重大,宁国栋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即便咱们那些军方的人想给宁国栋施压更大的压力,也都被宁国栋顶了回去。毕竟咱们在军方的那些人,首先也是华夏人,是华夏的军人。”
这件事倒是事实,宁国栋不怕压力,因为他站在“理”的一方,而且这个“理”很大,牵扯到国家安全。是以秦家那些在军方的人,也不敢硬逼宁国栋,否则宁国栋要是火起来,扣他们一顶“跟秦家私通,说不定也跟m国中情局私通”的大帽子,谁都受不起。
偏偏,宁国栋这么怀疑他们也是正常的,假如你没有跟秦家私通,那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帮秦家说话?这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那些秦家在军方的朋友,自然不会为了秦家把自己的一身军服都给赔进去。
“一群不中用的老东西。”秦家某位长老忍不住忿忿骂道,而后冲着家主问:“现在怎么办?看样子一个秦通千还无法让宁国栋收手啊!”
家主神色沉凝,并没有回答长老的问题,而是征询了一下秦万里的意见。秦万里是秦家选定的未来家主,这个时候也正是考验他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