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枋醒来的时候,已经近晌午。
她躺在床上,脸上有着不健康的白。半垂在被子边的手,清晰可见肤色下的青色血管。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陆枋半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眼中星光流转,敛着雾气。
邢立岩推开门,手里的餐盘里放着一些早餐,还有一杯牛奶。
陆枋看着他身上的白色衬衣,眼尾轻挑。
她极少见他穿白色,他的衣柜里大多都是黑色和灰色。
邢立岩将餐盘放到床头,然后坐到床边。
床上顿时陷了下去,陆枋往里面挪了挪。
“很不舒服?”握住有些冰凉的小手,看着那张带着病态的脸,邢立岩沉声问道。
昨晚陆枋突然发烧,把他吓了一跳,但她说什么都不去医院,只说换了个环境,有些水土不服而已。
实在拗不过她,他只能作罢。
但好在是低烧,也很快降下去,但陆枋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邢立岩极少见到她这幅虚弱的模样,所以很不放心。
陆枋缓缓摇头:“多休息一下就好。”
她也没想到,昨天都还好好的,而且佟教授给她检查的时候,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邢立岩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已经让容禾马上过来。”
昨晚就准备让容禾赶过来,但是陆枋坚决不同意,所以拖到今天一早,算是他的极限。
陆枋想了想,要是再不同意,估计这男人真的会被自己气出毛病。
“让他过来吧。”
陆枋其实隐约能猜到容禾在帝都待这么久,是在做什么实验,毕竟已经被采过两次血,所以他的目的不难猜。
邢立岩听她答应,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