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半晌,他开口问道:“陆同学,不知道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枋枋?”
对于陆岽闰突如其来的要求,陆枋有片刻的诧异。
枋枋...除了家里那位爱吃醋的男人,还没有其他人这么叫过她。
但陆岽闰说出来,她竟然意外的没觉得反感。
“随意,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陆枋没拒绝。
而且她能感觉到,对方说叫她枋枋,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陆岽闰时,她莫名其妙的会卸下心防,即使两人什么也不说,她也挺喜欢待在一起的感觉。
陆岽闰的双手垂在身下,双手不停的扯着身上有些紧绷的衣服。
即使包间里开了空调,他还是觉得身上的衣服勒的他难受。
陆枋察觉到他的异样,额角微微跳动。
“陆先生,下一次见面,你可以穿的正常一些。”
陆岽闰扯衣服的手一顿,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我这样就是正常的。”
当初调查到陆枋的资料,自从看到陆枋从小吃不饱穿不暖,他就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在女儿面前穿的太高调。
为了让陆枋觉得他平易近人,他才特意穿了气味难闻的地摊货,以及开了小胡那辆快报废的小轿车。
可谁知道陆枋不止不穷,就这次选的吃饭的地方,吃一顿就不下五位数。
他不知道陆枋是为了充面子,还是这种地方对她而言确实没什么。
脚上的夹脚拖鞋,让他觉得难受的不行。
“不说我了,枋枋,你以后也别叫我陆先生了,直接叫我陆叔叔吧。”虽然他很想让陆枋叫爸爸。
枋枋两个字从陆岽闰嘴里说出来,让陆枋觉得就像长辈对晚辈的那种亲昵。
“陆叔叔。”陆枋轻唤一声。
陆岽闰觉得自己眼眶又有些泛酸,忙不迭的点头应了一声诶。
他知道现在不是父女俩相认的时候,但他还是有私心,想和陆枋多亲近一些。
他在陆枋的生命中缺失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可不是他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弥补的。
其实他最大的顾虑,就是当初妻子的死,以及陆枋的失踪。
陆枋消失在帝都,一定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否则以他们陆家的人脉,不可能找不到,并且一点线索也没有。
若是他现在和陆枋相认,指不定背后的人,会做什么。
对方在暗,他们在明。
他不敢拿陆枋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