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东本来想把事情讲清楚,自己也就全身而退了,这中间不过是个误会,虽然说绯闻起了,但他们这样的人家,对绯闻都有一定的免疫力的,谁不知道,谁有钱,谁就可以左右那些风评的。
但是,现在,薛长东都要被这何姓的一家三口人弄糊涂了,女儿在哭,父亲在骂,母亲在劝,何婉莹平时看着不慌不忙,也不娇不燥的一个女孩子,没想到在父母面前,却换了个人一样。
「我也不想和他吵啊,妈你看看爸爸,这话还没说明白,就要骂我!」何婉莹哭着,何母在一边,嗔怪着丈夫。
不一时,又扭头,向着薛长东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薛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平时我们可不是这样的,这都是她爸爸太在乎,太爱她了,一听说女儿有事,他就坐不住了,你也不要怪他脾气急!」
薛长东只得呵呵两声,还没有说什么,何父在一边不见了,「你和他那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他闹出来的事,咱女儿的名声不要了?你看了那些报道没有,薛少,上面说的是,你在我们婉莹的房间里住了一宿,我不管你到底碰没碰我的女儿,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在他们眼里,你就是碰了我的女儿了,我怎么去堵悠悠众口,我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
薛长东感觉一阵的头疼,何父这大帽子扣下来,他就要为何婉莹负责的架势,不然,他的样子,是不会罢休了。
「爸,你不要不讲理,我和薛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这样大嚷大叫的,一点的礼貌也没有!」何婉莹不满地怨忿道。
「啊,婉莹你说我啊!」何父恼火地叫道,他猛地站起身来。
何父大名何灿,中等身材,这样站起来,个头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并不高大,他穿着黑红色的带着亮纹的花衬衫,下面一条黑裤子,中间的腰带,皮带头金光闪闪,不光是皮带,还有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十分粗实的大金链子,中间吊了个宝葫芦,看着就很沉,他的两个手腕,一手腕上带着块大金表,另一个手腕上,是一串金镶玉的手串,玉质地看不出来,那金子是千足千的实诚。
何灿,商界人称黄金大王,祖传金匠世家,从明清起,他家就做金饰为主,后来开金铺,开遍了全国,黄金大王的名头,从他爷爷起,一直传到了他这一代上,他没有儿子,这辈子最遗憾的事了,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何婉莹。
在薛长东的眼里,这何灿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全身的金饰金光灿灿,他本来对这位长辈是心存敬意的,来的时候,也是想好了,要低声低气地,给人家赔不是,毕竟是自己的原因,让人家的女儿声誉受损,但现在……
何灿这样大嚷大叫的样子,真是有些扫兴,能把生意做得那样的大,胸中怎么能没有城府呢?
可是,他此时所喊所叫的,倒像是要把女儿死推给薛长东一样,这就让薛长东太过抵触了。
薛长东这个人呢,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跟我好说好商量呢,我也会尊敬你的,你这样,像是要吓唬人一样,一惊一乍的,谁又是被吓的啊?
有了这样的抵触情绪,薛长东反而不急了,也不道歉,只笑着看何灿在女儿和老婆的拦扶下,做出夸张的举动与说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