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前丈人不想你知道他们的家底啊,藏起来不让你看。”
“这个张玲,她此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医生。
哦,我想起来,前段时间宁思亚跟你透露的,张家不是有个张疯子吗,这个张玲就是张疯子的女儿。”
程老见方浩沉默了,她就道:“你不会这么快上道,真就要学苏星运啊。
宁思亚得要被你气到够呛!哦,这招,千万别说是我教你的,不然,宁思亚得恼死我。”
“那倒不会,我嘴巴严着呢。
程老,回头把这个张玲的信息,给我一份,我怀疑她可能没死。”
“没错,最近我想了想,张家怎么出这么多的医生,张疯子疯疯癫癫,自身难保,他无法栽培,只有他的后人才能栽培。
当年苏星运和张玲不幸双双坠河,只打捞上了苏星运的遗体,但张玲的没找到,她若是没死,应该隐姓埋名入京了。
大隐隐于市!呵呵!”
“程老,你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这些事,此前怎么不跟我透露呢?”
“最近张家突然起势,来头很凶,让我不得不多想。
有些事,本来我都忘记了,毕竟,我这把年纪,大脑也开始萎缩了。
而你不是让我年轻一些了嘛,思维也活跃了,也就恰好想起来。”
“原来是这样。”
方浩微笑,眼中的精光连连闪烁,似乎要抓住教授的尾巴了。
他安排一下工作,也提前下班,去找周芬,带着周芬再去苏家老宅。
苏家老宅有点靠近郊外,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但每天都会有人来看护。
“妈,对于你婆婆,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方浩站在照片墙边,寻找一番,没找到张玲的照片,他听到周芬说没什么印象,他就诱导一下,道:“你说,那个给你催眠的医生,会不会是你婆婆呢,她在当时处理你的情况,有天然的优势,毕竟,你公公和你父亲,那时候也有一定的私交了。
你发生那样的事,你父亲肯定找熟人来帮忙。
苏星运那时候一言顶天,他会乐于帮忙的。
你婆婆是个医生,她自然知道病人心理,可以轻易地催眠你,忘却痛苦。”
“这”周芬突然觉得脑子刺痛一下,她忙伸手来揉太阳穴。
“妈,你怎么了?
想到什么了吗?”
方浩忙过来扶住周芬,让她靠在身上,他把脉,发现周芬脉搏有点乱,但幅度并不大。
他再拿出口袋中的怀表,在周芬面前晃一下,道:“你婆婆,她有没有这样的表,或者更加古老的。”
“有的。
那个那个医生在给我催眠的时候,我好像也见到她拿出这样的怀表。
她,不是我婆婆,不是她哎哟,不行了,脑子好痛,跟针扎的一样。”
周芬额头上开始飙冷汗了。
方浩让她不要想了,先把她扶到一边的凳子上坐好,再看她的脉搏,发现也没多大的变化。
“这是什么道理?”
方浩有点奇怪了,给周芬捏着太阳穴,轻轻转动。
忽的,他想到一个病历,国外有个年轻的病人,到医院就诊,各种检查下来,一切正常,但那人却很痛苦,情况和周芬相似。
那个病人,最后被诊断为心理暗示疾病,他所谓的疼痛,是以为他被心理暗示了,所以才会觉得痛,那是在意识层面让他出现切身感受。
方浩觉得周芬当年被曾凌峰伤害,哪怕她在教授的治疗下,心理方面也难以完全忘却了曾凌峰带来的伤痛,但教授巧妙地通过多番暗示,转接到自身之上,让周芬觉得伤害她的人是教授,只要周芬想起教授,就跟想起被恶人伤害一样,呈现畏惧的自然反应。
他也想起,周芬知道曾凌峰的存在后,虽然愤怒,但因为没有被侵犯,所以并非愤怒到不可饶恕,最后看到曾凌峰的惨状,她能释然。
一切是因为,她“恨”的人,是教授!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周芬的额头,道:“妈,我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