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啊,是一心想学点有用的东西,回去就写成报告交上去科普给养殖的人。

大家的日子都过的太苦了。

如果真的能帮到一星半点的,对他来说,那就足够了。

“知道了...”

几个男女收起了声,表情却不太好了。

又过了一会,拖拉机停下来了。

“到了?”老教授动了动被冷风吹的有些僵硬的脖子的四肢,“谢谢老乡了啊。”

赵爱国闻声回头点了下巴,嘴皮子冻得有些发紫。

他可不像坐在车斗子里的那几个,穿的暖还有铁皮挡点风。

坐在车头可太冷了。

赵爱国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接人了,让他们这堆嘴碎的自己想法子来。

“哎呀,我们住哪啊?”几个年轻人站起了身,看着四处荒凉的田地和破旧的泥胚房子。

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她们可都是省城里来的。

住的是楼房,走的路是平整的水泥地。

街上有百货大楼,有供销社,有国营饭店,有电影院...

这里呢。

什么都没有。

只有冷风和泥巴地。

泥巴地上还有各种动物的粪便。

哪里都是乱糟糟的,看起来恶心极了。

赵爱国等人可不觉得。

毕竟冬天冷了,大人孩子不动弹才能给家里省粮食。

活着才重要。

大冷天的谁还在乎路上有没有狗屎,脏不脏的。

“这里是俺们停拖拉机的地儿。”前头开车的师傅说了句,“你们住在养猪场那咧。”

“什么?!”年轻女孩们当场就傻了。

“住在养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