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人的情绪全都发泄够了之后,苏晚才开口组织让病人回各自的床位上躺下。
而胡鹤年则躺在地上,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了。
范学儒本来是打算将他带回衙门发落的,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敢接触他,只有让他自己起来,把身上的衣裳全都扒了,自己回到房间里去。
等他回到房间,范学儒立马让人给他的屋子落了锁,他若是被传染了,就在屋子里就地隔离,若是没被传染,就等确定之后,再将他依法发落。
他的衣裳则在他刚才躺的地儿,全部就地烧了,烧了之后,又把那一片地方全部撒上生石灰消毒。
整个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全都重新消毒。
为了避免患者之间再交叉感染,影响治疗进程,苏晚将原本挤在几个房间里睡大通铺的患者进行了重新安置。
又挨个为病人检查身体,重新制定治疗方案。
这些患者之前不知道苏晚对他们的治疗有多尽心,但在有了胡鹤年的对比之后,此时面对苏晚和慈济堂大夫认认真真的对他们望闻问切,毫不嫌弃的对他们进行全方面的检查,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不住的向苏晚又是道歉又是道谢。
有好几个病人说着说着,就要起身给苏晚磕头。
除了慈济堂的大夫以外,以前那帮唯胡鹤年马首是瞻,敷衍病人的大夫,此时为了将功补过,也开始尽心尽力的帮着苏晚一起救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