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贤给苏晚搬了个小凳子来,有些歉意的说道:“苏大夫,不好意思,家里有些简陋。”
苏晚的面色丝毫没有因为环境而有任何的改变,她面色如常的在曾文贤端来的小凳子上坐下,手指搭上了曾母的脉搏。
脉搏虚弱而无力,她又看了看曾母的舌苔、眼球,听了听肺部的鸣音之后对曾文贤说道:“伯母得的并不是痨病,而是因为感染了风寒,又操劳过度而引起的肺弱。
这病看着跟痨病很像,容易误诊,但不具有传染性,也比痨病容易治疗,只是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而且以后一定要注意得到充分的休息,切忌不可再操劳了。”
苏晚一边说着,一边问曾文贤要了笔墨纸砚,准备写方子。
肺弱这种需要调理的病,就算用她实验室里对症的药物,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用中药调理才能标本兼治。
苏晚现在会写不少的庆国字,所以她没觉得写个方子有什么难的。
可是,她手里拿着毛笔,几个笔画写出来,她就尴尬了,横不平、竖不直,每一笔都像是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的,这也直接导致了本来就大坨的庆国字在她的笔下变得更加的大坨。
曾文贤给她的宣纸,一页纸上就只够写三四个字,关键是她写不出来之后,别人还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字。
曾文贤看着她落在宣纸上面字,有些肉痛,笔墨纸砚不便宜,而他家境贫寒,给苏晚的纸是他用的最贵的一种纸,这种纸他平时是不用的,只有在县学小考的时候,要写文章交给夫子看的时候,他才用。
可这么好的纸,现在在苏晚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