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背对着他,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声音也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揶揄。
秦枝没吭声,也没转过身看他,仍然坐在床沿上,纪寒舒从后面看她,只能看见那露出半个的光洁的后颈。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京城养的那只蓝眼波斯猫,身上是以白色为主,四个猫爪爪是黑色的。
蓝眼和她很像,平时一副高冷样子,除了自己谁也不怕,谁都不理,一副傲娇样子,只有做错事时才会趴在院子里的花架子上暗自“忏悔”,像极了如今她的这副样子。
纪寒舒没再继续逗弄她,任由浴袍的领口大开,出了主卧,在张叔一副见鬼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后,回了次卧。
纪寒舒走了以后,秦枝才得以松口气,她昨天确实没醉,她就是想看一下纪寒舒亲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谁知道最后脑子是真的抽了,任由脑子混沌,也没有加以克制,一下玩大发了。
那句蓄谋已久的话其实也没错,确实蓄谋了,但是没有已久。
没醉是真的,蓄谋也是真的。
她不信他能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刚认识的,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住进自己家里,她也不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松口。
但是昨天夜里的蓄谋试探证明了他不会趁人之危。
秦枝垂下眸子,没有继续想下去,她最近的事情开始变多,似乎从她回到秦家之后,她就要处理更多的事情。
她重新抬起眼眸,将身上的浴袍脱掉,露出白粉的**,黑色长发落在脑后,遮去了后背有型的蝴蝶骨。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小洋裙,裙子上带着镂空的花纹,多了几分黑化感。
秦枝从楼上下去的时候,纪寒舒已经坐在楼下大厅里了,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她,手里的报纸掩去他微勾的唇角,丹凤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秦枝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嘴唇轻抿,又恢复了秦小姐处事不惊的冷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