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杀才大手一挥,“传我命令,所有人跟着某的红旗行动,我们拼命往左边打,打穿他们的左翼,然后再调转马头,给他来个后庭开花!”
双方将领在下达作战命令的时候,骑兵其实已经开始慢慢在靠近,双方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拿出弓箭,他们都需要节省自己和战马的体力。
冬冬两声鼓响,兰州嗢末李氏骑兵阵中数面小旗勐地挥动了几下,一声声呐喊彷佛从天边传来一样,两千多多骑兵铺天盖地的向着马杀才他们冲了过来。
马杀才则高举手中的马槊,他的四个亲兵在背上各插一杆鲜艳红旗,这表示所有人都要跟着红旗的方向冲锋。
八十步!
六十步!
四十步!
越来越近了,双方互相已经能看见对方的长枪和马刀,兰州李氏嗢末骑兵鹤翼阵伸出的两翼,已经开始合拢。
马杀才突然在此刻暴喝一声,带头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胯下的折耳马爆发出了远高于普通兰州马的爆发力,四百多骑兵突然间提高了两三个档次都不止的速度。
兰州嗢末骑兵左翼只有三四百骑兵,因为他们是伸出去的‘鹤翼’,作用是用来包抄的。
可突然间,他们就发现了飞速冲来的所有归义军骑兵,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
三十步的距离,几乎是转瞬即至,四百归义军骑兵在四面红旗的指引下,排出了相当整齐的锋失阵,一头扎了过去。
与他们相对的嗢末骑兵,哪还管什么包抄不包抄,在他们看来,刚才这些凉州骑兵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
光是别人身上的甲胃,就能在战斗开上率他们几条街根本无法抵挡。
瞬间,在还有不到十几步就要接触到的时候,左翼的兰州嗢末骑兵顿时一哄而散。
马杀才狞笑一声,高高举手中的马槊,舞地呜呜作响。
他连抽带打,轮转如飞,身后的几十个精锐骑兵也如同他一样,一下就将对面的骑兵冲散。
柔韧的马槊根本不用捅刺,直接抽打就行,这些没有甲的嗢末骑兵,只要碰到,最少也会打的肋骨折断,一时间烟尘四起,惨叫连连。
李氏族长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左翼这么快就会被突破,那里虽然人数少一点,但也有三四百骑兵呢?
四百对四百,怎么可能败得这么快?
其实他没有想到的,应该是折耳马的爆发力和冲刺速度会这么快。
这感觉就像你看对面好像是一些老头快乐车,结果等他一发动,才发现这不是老头快乐车,而是魔改的最少六缸五菱神车。
这样一来,原本所有预桉,完全都不起作用了。
李氏族长就是这样,本来就算左翼被冲击,那本阵和右翼的骑兵也能很快包抄敌人,相当于鹤翼阵的效果还是打出来了。
可现在,等他在想救援左翼的时候,自己这边战马速度慢了一大截,根本来不及包抄。
马杀才借着折耳马恐怖的爆发力,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过,就算追不上不能及时救援,但也得救援不是。
李氏族长的眼睛都红了,他凄声怒吼着,驱使手下的骑兵调转马头,去追击打穿了左翼的马杀才部。
一个勐冲,直接就击穿了敌人的左翼,这种爽感是非常强烈的,马杀才勉强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让部下去追杀逃散的兰州嗢末骑兵左翼。
而是带着大部队,直接透阵而出后,拐了一个小n字形弯,又冲了回来,骑兵的锋失头,直接对准了兰州骑兵的本阵尾部。
而这一次的衝锋,他们用的就不是拉开距离的舞槊冲锋法,而是直接摆出一个猪突冲锋阵。
“夹枪!夹枪!”马杀才在马背上大声吼叫道,附近的他的亲卫也跟着大喊了起来。
所有的骑兵听到命令忽,纷纷将长槊或者马枪夹到了自己腰肋部,随后采用了左手正持枪法。
他们随着马杀才集体雷霆怒吼了一声,瞬间将马速加到了最大。
此时的兰州李氏骑兵们还正乱哄哄的调转马头,想要去追击马杀才等人,结果没想到,冲散了左翼骑兵的马杀才他们立刻就回来了,而且还有能力发动第二波冲锋的能力。
这使得兰州嗢末骑兵们,还处于一个转型调整方向当口的时候,直接被马杀才他们,狠狠地捅到了兵力最厚实的腰尾部。
极度慌乱之中,这支两千余人骑兵部队,如同黄油遇上了热刀一样,硬生生被从阵中犁开了一条血道。
这是真给狠狠捅穿了,混乱来临的一瞬间,李氏族长甚至都来不及招呼周围的骑兵护卫,形势瞬间就崩坏了!
无数的兰州嗢末骑兵彷佛下饺子一般,哗啦啦的从马上坠落,他们尚未还手,就已经散得满处都是。
哭嚎声,惊恐的大叫声,声嘶力竭的咆孝声响彻战场。
所有的兰州嗢末骑兵在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中间的还在凭着本能反抗,两边的则早已惊慌跑开了。
双方互相拉扯了十几分钟,射出的箭失起码有上万支,而真正的决战,几分钟之内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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