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轻歌找自己谈话的第一句话,拓跋元羽就觉着自己蠢得可怜,这些早就应该知道了不是吗?
他又在期待什么?
拓跋元羽自嘲一笑:“是因为你我之间的身份吗?”
“不是,轻歌已心有所属。”柳轻歌说完脸上不免有一抹娇羞的绯红。
看着柳轻歌即使一身男装,还能看出几丝娇媚的小女子模样,拓跋元羽心中嫉妒的发狂,但他的自尊心告诉他要保持一个王者应有的风度,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和善,眼神中却流露些许苦楚:“我明白了,那祝歌儿幸福。”
他这句话很轻、很柔,没有草原上男子的应有的刚毅,像是柳絮,一阵风吹来,就被打散得到处都是,在四处飘扬飞舞。
“谢谢,也祝拓跋殿下,早日找到心中所属。”柳轻歌诚挚地送上祝福。
拓跋元羽苦笑,心中所属他早已找到,但也不过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罢了。
“歌儿,陪我四处转转吧。”
柳轻歌立马拒绝道:“拓跋殿下,今日刺客的刺杀目标可不是我,而是拓跋殿下,您还是早日回北漠吧,为何此时会对太子有动作,我怕北漠的局势有变,拓跋殿下还是早日赶回北漠吧。”
拓跋元羽一愣,没想到柳轻歌会说出这番话来。
她到底还是关心他的不是吗?!
他努力控制住眸色中的惊喜道:“歌儿说的对,明日一早我便会赶回北漠。”
柳轻歌皱眉道:“还是走水运吧,由我柳家和中州护卫共同护送太子出境,今日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有如此动作,怕是他们还有其他准备。”
水运相较于陆运要快很多,相对而言还算安全,当下便同意道:“那就这么办吧,我今日便去辞别宋明帝,明日一早便启程。”
“也好。”柳轻歌点头。
其实柳轻歌同意护送拓跋元羽不是为了私情,而是保护通商,毕竟如今拓跋元羽已经从昔日的反对派,成了如今的通商派,这次刺杀柳轻歌觉得很有可能是反对派所为。
等着柳轻歌准备好船只和护卫之时,拓跋元羽已经辞别了宋明帝。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出了一片金黄色的光辉,有种充满离情别绪的场景,柳轻歌与拓跋元羽两人即将分别,各自踏上不同的旅程。
拓跋元羽站在岸边,攥紧拳头,眼含深情,他望着不远处的柳轻歌,仿佛想在她的眸子里寻找到什么,但最终都化为一抹苦笑。
他转身看向船只,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眼他面无表情地踏上船舱。
对视间,两人无言以对。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似乎在诉说着离别的哀愁。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船夫正驾着小船缓缓向岸边靠近。
怔住片刻,拓跋元羽长叹一声:“珍重啊,木掌柜。”
柳轻歌点了点头,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答道:“勿有缘再见。”
两人互望,行了一礼,船便缓缓驶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