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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顿了一秒,随即哭的愈发响亮,跪伏在沈父脚边软声诉说。
“淼音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后碰上世家公子挑选娘子……”
林溪月慢悠悠地打断她:“您放心,京都城中没有一户世家会娶庶女做正头娘子。”
漫不经心说出的话正触林淼音逆鳞。
她如炸毛的猫猛然起身,踉跄着走到林溪月面前,哑声质问:“姐姐这是何意?你能与摄政王交好,我就不能与世家联姻光耀门楣吗?”
父亲纵容宠得林淼音骄横跋扈,敢做出迎面质问长姐的事也不奇怪。
林溪月柔软的五指蜷缩了一下,勾唇回道:“妹妹可别魔怔了。我们今日不是在谈婚嫁之事,是在找偷窃玉佩的凶手。”
言语争吵一番,事情终回原点。
在她声音落下之时,张春云终于想出一通完美的说辞,仰脖反问:“凶手?春桃是你的奴婢,没准是你串通下人往淼音身上泼脏水呢?”
“早就想到你会这样说。”
林溪月看着眼前的蠢女人,不由得失笑,起身站到珠帘前,连拍两下手掌弄出动静。
门外人影掠过。
她唤:“带春桃进来。”
梳着流云髻的侍女与春桃一同迈进屋内。
林父疲惫坐上正位,手指轻摁着眉心,命令道:“你知道什么?如实交代。”
“是。”
春桃俯身行礼,眸中堆积的泪光在烛火映照下十分透亮。
她小心瞄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林淼音,瓮声叙说:“是二小姐命令我偷玉佩,我不敢不从。”
闻声,林淼音如遭雷劈,诧异地望着两个侍女。
事情没按料想中的发展,她方寸大乱,立刻瘫坐在地上哭嚎抽噎:“你们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们联合姐姐要诬害我。”
“就是!夫君明鉴呢!”
张春云紧紧搂着女儿,手背轻抚她的后背。
眸光不安地转动着,霎那间她瞥见春桃脸上的红痕,连忙大喊:“夫君你瞧那侍女脸上的伤,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事已至此,那对母女还在负隅顽抗,企图用几点眼泪换取夫君的信任。
哭声扰得人心烦,林溪月果断强调利弊:“父亲,如果今日不是我发现这事,是摄政王先发觉的,那妹妹就不单单只是脸肿了。”
她话音落后,春桃捂嘴着哭,脸颊上的指痕随着面部颤动,一阵阵的痛感燎心。
“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二小姐打的,二小姐不开心便要打我,事情办得好也打我……”
听着她委屈的泣声,林溪月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