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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家逐渐偏向霍九歌,霍清商的脑子转的飞快,她装出一副慈姐的样子,拉着霍九歌的手说:“母亲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你身边的丫鬟太过粗心了,奴才就是奴才,妹妹你要是太过于心软,她们以后做事只会更加的不当心。”
霍九歌勾起唇角,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九歌自然知道伯母心疼我,可是冬梅和秋蝉同样也是人,要是她们沦落街头,受尽屈辱,又有谁会心疼她们呢?”
“伯母宅心仁厚,又虔心礼佛,最近更是连荤腥都不沾了,如果真的要是把她们赶了出去,岂不是之前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霍九歌的话就如同刀子一般,往秦氏的心口上扎。
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不能生气,至少不能在人前暴露她的情绪,世家大族中的人,一举一动都必须合符礼法,可是今天霍九歌闹了这么一出,无疑是在人前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
秦氏极力克制着自己,她看着霍九歌身边的丫鬟说:“九歌说的没错,既然是我们霍家人,那么犯了错,自然由我霍家来教,你们两个玩忽职守,怠慢了九歌,既然如此就罚你们半年的俸禄,贬为下等丫鬟,以儆效尤!”
霍家的丫鬟仆人分三等,最上等的便是一些在府中服侍多年的老嬷嬷和管家这一类有点权力的人;中等的便是她们身边的这些贴身丫鬟;最下等则是从事一些脏活累活的人,她们一般都是卖身到霍家,属于入了奴籍,生死大权由主人家掌控。
秦氏这么做就是为了一步步清除霍九歌身边的人,也就是这个时候,秋蝉突然跪下,当着一众夫人的面说:“奴婢冤枉啊!”
她看着霍九歌和秦氏的斗智斗勇,也明白了自家小姐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所以她大喊着冤枉,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奴婢自幼在小姐身边长大,小姐待我仁慈,我又怎敢怠慢小姐呢?小姐衣服的事情,我也曾找到府上的嬷嬷问过,可是她们说,这府上的一切用度都是必须由二夫人的同意,所以奴婢专门去找二夫人,但是却不料夫人最近为了修缮祠堂一事,忙的根本没空见人。”
为了增加事情的可信度,秋蝉指着秦氏身边的嬷嬷说:“不信你们问孙嬷嬷,奴婢之前找的就是她!”
这些外人当然不知道霍家祠堂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都是一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她们这一大家子。
在外秦氏是端庄宽容的夫人;在内她是公正严明的霍家主母,这场戏她要是处理的不好,只怕会有损自己的形象,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
她明白收拾霍九歌不能急于此时,所以当听到她身边的丫鬟这么说的时候,她沉下脸,转身看向自己身边的孙嬷嬷,严厉的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孙嬷嬷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这把火还会烧到自己身上,孙嬷嬷和张嬷嬷是老乡,两人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和友谊。
因此因为张嬷嬷之前的那件事,也导致她恨上了秋蝉和冬梅这两个丫头,因此当秋蝉找到自己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给秋蝉机会,让她把话说完,所以面对秦氏的质问,她自然是回答不出来的。
看着面前犹犹豫豫,说不出话来的孙嬷嬷,秦氏突然大声呵斥道:“跪下!”
她高声斥责着孙嬷嬷:“你跟着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规矩吗?”